還沒走出倉庫,李楊突然跌倒在了地上。口中發出一聲壓抑的慘叫。
“啊~”
這一瞬間,仿佛有一只鋒利的刀尖,毫無預兆的刺入了自己的腦殼,一種怪異的“嘎”的尖銳聲音在腦中回蕩,猶如刀子在刮著他的頭骨。
李楊忍不住緊緊抱住頭,因為雙手過于用力,臉部輪廓都被擠得變了形,劇烈的疼痛也使得他五官扭曲了。
他忽然感覺自己像是被砍掉頭的蛇,身體扭曲掙扎著。
但他眼睛卻瞪得很大。
眼珠轉動,梭巡著倉庫內,最后定格在落滿灰塵的石像前。
那里站著一道身影。
--貞子!
她就那樣無聲無息的站在那里,頭發還是黑的,衣服還是白的,從頭到腳,和上回出現的樣子一模一樣。
但李楊能清楚感覺到不一樣。
如果說現在有刀尖刺入了他的腦殼,那么刀柄就在貞子手里。
顯然,這是第一次沒殺成,又來殺第二次了!
而第二次也失敗了。
這不是預言。
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眼前,李楊緩緩從地上爬起。
剛才那劇烈的痛苦,就像退潮般,隨著貞子一起消失了。
來的快,走的也快!
無聲無息,仿若夢境。
但李楊心里的驚濤駭浪還沒消失。
盡管他表面上很安靜。
安靜的在原地待了一會,李楊什么也沒說,什么也沒做,走出倉庫,鎖上了門。
“發生了什么事?”
“您沒事吧?”
山村敬和他兒媳,一起慌張的跑了過來。
“沒事。”李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真就像個沒事人。
“真的沒事?”山村敬狐疑道。
“我們剛才聽到了你的慘叫聲?如果出事了,請一定要告訴我們,我們會及時送你去島上的醫院。”村上合子因為收了兩千美元,對李楊十分熱心。
“沒什么,剛才摔了一跤,撞到了膝蓋。”李楊淡淡道。
兩人看他身上沒受傷,又是一身灰塵,的確像是摔倒后的樣子,便也就不再問了。
“山村敬先生,你今晚出海嗎?”李楊突然問道。
“你要走?”山村敬疑惑道。
“才剛來就走?是我們有什么招待不周嗎?”村上合子忍不住道。
李楊沒有看村上合子,只看著山村敬,“如果你喜歡我繼續住在這里,我也不會拒絕。”
“哼,我現在就去備船。”山村敬哼了一聲,本來他今晚沒打算出海,但要是能送走這個討厭的小子,他也不介意出一次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