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莫言便道:“你是兵部尚書楊宇軒楊大人的部將,也正是因為出了你這內賊,楊大人才會落的滿門抄斬……”
聽完邱莫言的話,李楊也終于掌握了自己的身份。
賣主求榮、忘恩負義……毫無疑問,**裸的反派角色。
李楊可沒有一點當反派的覺悟,扣在邱莫言喉嚨的手松開了。
“你當真不殺我?”邱莫言沒想到他會這么痛快的放了自己。
難道這狗賊是真的失憶了?
“我不殺你,不過這劍,歸我了。”李楊將子母劍收入劍鞘中,拿上就走。
邱莫言什么話都沒說。
相對于自己的命,一把劍又算得了什么。
李楊走回客棧時已經是黃昏時分。
站在客棧門口的金鑲玉,一眼就看到了李楊,尤其是看到他臉上那副得勝將軍似的表情,便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。
“呦,還知道回來呀,我還以為你這根臭蠟燭折在外面了。”
李楊笑道:“這你就不用操心了,我就算剩半條命,也要在今晚之前趕回來,好履行你我之間的賭約。”
一聽賭約,金鑲玉心里便咯噔一下,氣勢瞬間就沒了,期期艾艾道:“那什么……那就是個玩笑而已,你瞧你,真是的,還當真了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
李楊連連搖頭,“道上誰不知道金鑲玉可是女中豪杰,這打賭耍賴的事情要是傳出去,豈不是墮了你的名頭?再說了,我也不忍心讓你當烏龜王八蛋。”
金鑲玉眼睛一瞪,“草你爹,你就非跟老娘屁股過不去了是吧?”
“話可不能這么說,要是現在打賭輸的人是我,你會放過我嗎?”
李楊拍了拍別在腰間的子母劍,“你看看,就為了讓你心悅誠服,我完事后好說歹說,總算是將邱莫言的隨身佩劍討來了,這可是人家的獨門兵器呦,你看。”
說著,李楊炫耀似的拔出子母劍,將子母劍的機關展示了一遍,顯示自己能獲得子母劍是有多么的不容易。
金鑲玉撇撇嘴,不屑道:“騷狐貍的破兵器,有什么稀罕的。”
“這可是定情信物。”
“哼。”
金鑲玉哼了一聲,一把推開李楊,朝外走去。
“怎么?想跑?”李楊連一步都沒有追,調侃道。
“老娘上茅房。”金鑲玉不爽的回頭瞪了李楊一眼。
“噢。”
李楊臉上露出恍然之色,“是了是了,辦事之前當然要去弄干凈。”
“我草你爹。”金鑲玉氣得撿起地上一塊拳頭大的石頭,抬手就朝李楊砸去。
李楊低頭躲過。
石頭穿過客棧門,飛入客棧內,然后便聽“哎喲”一聲慘叫。
緊接著,順子拎著一張凳子沖了出來,“誰?誰他媽扔的石頭,站出來!我草你老老老……老板娘?!”
當看到老板娘后,順子的話都結巴了。
“哼!”金鑲玉冷哼一聲,轉身進了茅房。
“我……”順子揉著腰上被石頭砸到的地方,欲哭無淚。
李楊十分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,然后順勢拿過他手里的凳子,坐在客棧門口,就地等金鑲玉從茅房出來。
可茅房的門卻緊閉著,遲遲不開。
顯然,金鑲玉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。
李楊也不著急,坐在凳子上,上身靠著客棧土墻,沖著茅廁方向,竟唱了起來:
“我的好妹妹啊你招招手~
哥哥我摸黑往門里面走~”
茅廁那邊一點動靜沒有,反倒是客棧里面開始起哄了。
更是有個喝酒的西北漢子扯開嗓子,應和起李楊:
“門里的妹妹真熱乎呦~
暖的哥哥我不想走嘍~”
“哈哈……”客棧里的漢子們全都發出哄笑聲,還有的人借著酒勁一頓狼嚎,其中大多是一些鑼鍋嗓,唱得別提多難聽了。
李楊卻感覺很帶勁,比歌廳里的勁歌熱舞還帶勁。
他彎腰撿起地上一顆小石子,朝茅廁丟了過去,石子打在茅廁簡陋的柵欄圍墻上,發出“嘭”的一聲。
“金鑲玉,我也要上茅房。”李楊扯開嗓子喊道。
“草,憋著!”茅廁內傳出金鑲玉惱火至極的聲音。
“哈哈……”李楊終究還是沒憋住,發出一陣大笑。
茅廁內。
金鑲玉踢著柵欄圍墻,嘴里一陣咒罵,“草你爹的,我叫你笑,老娘叫你看不到明早的太陽,今晚就做了你,哼,到時可就不是老娘不守承諾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