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沒有要搭理周淮安和邱莫言的意思。
這也正常,男人在忙的時候,哪有功夫搭理別人。
這可讓周懷那和邱莫言傷透了腦筋。
“你聽懂他的話了嗎?”周淮安沖邱莫言問道。
他以為邱莫言和李楊打過交道,應該能名表。
可惜。
邱莫言搖搖頭,“鬼知道這狗賊在耍什么花樣。”
周懷那低頭,仔細檢查了一下子母劍。
涂毒,沒有。
破損,也沒有。
原先什么樣,現在還是什么樣,完全沒問題。
“奇怪了,難道真的只是還劍?”周淮安百思不得其解。
他不理解也屬正常。
其實李楊剛才并沒有說謊,真的只是因為子母劍沒用了才還回去。
作為一件騙取金鑲玉信任的“定情信物”,既然已經成功了,自然也就失去作用了,繼續留在手里,等金鑲玉細問起來終究是個麻煩。
謊話終有被戳破的一天。
所以他干脆當著金鑲玉的面,把劍還回去了,算是變相的毀尸滅跡吧。
這個中原因,若是沒有人說明,怕是周淮安和邱莫言想破腦袋也想不通。
“管他的,上去抓住那狗賊,合你我之力,還怕他不就范?”邱莫言冷道。
“別莽撞。”
周淮安搖頭道:“動武是下下策,何況,就以他和你那一戰展現出來的武力,你我聯手,怕是也沒辦法順利將其拿下,反倒節外生枝。”
顯然,他在來的路上,已經聽邱莫言說過李楊失憶的事情。
“而且你注意到沒,他剛才與我說話時,看都沒看我一眼,似乎對我完全不在意,這怎么可能?要知道我當初可是追殺過他,莫非真是失憶了?”周淮安又道。
“管他是不是失憶,之前是我失算,這次絕不會了。”邱莫言提起決斗那事,心里就一陣不服氣。
周淮安搖搖頭,同樣低聲道:“我們的目的是送孩子出關,不要因小失大。”
邱莫言顧忌的掃了一眼客棧大堂內的其他客人,“現在客棧里人多眼雜,我們還是等半夜走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
“先回房休息,養精蓄銳,接下來的路會更加艱難。”
邱莫言沖仍在吃飯的賀虎、鐵竹二人打了一聲招呼,帶著周淮安,一行人回到房間,只等半夜再次啟程。
天色已經黑了,大廳里用飯喝酒的客人們也稀稀拉拉的回房準備休息了。
一間間客房的燭光熄滅。
熱鬧的客棧漸漸進入一片寧靜。
不多時,
“啊!!”
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,徹底劃破了夜的寂靜。
驚動了客棧內的客人們。
但是很少有人出來查看。
沙漠并沒有歌詞里唱的那么熱情,而且遠比想象中更無情,別說慘叫,就算真的殺人放火,只要不殃及自己,沒人愿意多管閑事。
就連一身正氣的周淮安和邱莫言也是如此。
所有人,在這片沙漠里,求的不多,自保而已。
但是今夜卻不同。
慘叫聲依舊沒有停止,斷斷續續,哼哼唧唧,時而高亢,時而低吟,回蕩在整個客棧內。
已經入睡的客人們驚醒了。
沒有入睡的客人們更加難以入睡。
其中,男的聽了只覺得更加精神了。女的聽了,只覺得面紅耳赤,輾轉難眠。
而且隨著時間過去,情況非但沒有任何好轉,反而還有越演越烈的架勢。
這回,一個個漠然無視的房門,相繼打開了。
“我草,有完沒完了。”
“誰啊這是,小點聲!”
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。”
“不知廉恥。”
“狗男女。”
“我他媽受不了了,周圍有瀉火的去處沒?”
“別做夢了,方圓百里連戶人家都沒有,哪有地方給你瀉火,哈哈,自力更生去吧!”
……一時間,謾罵聲與哄笑聲讓安靜的客棧再次熱鬧起來。
也有的房門依舊緊閉不開,從簡陋的門板中,傳出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,仔細聽,其中只有男人的聲音,沒有女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