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楊走下樓梯,徑直走向金鑲玉。
金鑲玉腳下忍不住后退。
李楊繼續往前走,硬是將她逼到了墻邊死角。
金鑲玉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,低聲道:“這么多人看著,你別亂來。”
李楊低下頭,湊在金鑲玉耳邊,低聲道:“明明是你在亂來,居然想借刀殺人,是不是屁股又癢癢了?”
金鑲玉下意識的后庭一緊,認錯似的低下了頭,但馬上又抬起頭,不服氣道:“就你那點本事,也不夠給老娘瘙癢的。”
她話是這么說,后面卻疼的厲害。
但是越疼,她就越是不肯認輸,不然,剛才她就不會自己走出房門了,而是躺在炕上休息了。
她就是要向李楊證明:自己沒事!
或許這匹烈馬,這輩子都不會有屈服的那一天。
李楊突然道:“我餓了。”
金鑲玉心里頓時松了口氣,那副不服氣的氣勢頓時散了,恢復正常,嗔道:“你個臭蠟燭,餓就餓了,搞得那么嚇人做什么?”
李楊當然不會解釋,轉而道:“給我炒倆肉菜。”
他著實需要補充一下體力了。
但是又有些不放心,威脅道:“你知道我要吃的是什么肉,如果我吃出肉不對,那我就只能對你的屁股肉下手了。”
金鑲玉雙腿忍不住打了個顫。
見此,李楊得意的笑了笑,剛要走開,卻被金鑲玉拉住了。
“你干嗎?”
金鑲玉朝李楊身后看了一眼。
那些看好戲的客人們連忙假裝沒看見似的,移開了目光。
“這么多道上的人看著,你總得給我個臺階下。”
李楊忍不住輕笑一聲,“你還挺要面子。”
“廢話,要不然我金鑲玉以后怎么在道上混。”
李楊一點頭,“好,你說吧,想怎么要面子?”
“這個嘛……”
金鑲玉眼珠滴溜溜一轉,突然一腳踹開李楊,罵道:“操,想讓老娘給你開小灶就直說,磨什么耳根子呀。”
然后小腰一扭,走了。
李楊站穩腳跟,揉著肚子,可見金鑲玉剛才那一腳用了多大力氣。
這女人,分明是借機報復。
李楊沒有追究。
發脾氣是女人的特權。
拍了拍衣服上的腳印灰塵,李楊走到一邊的空桌上坐下來。
大廳里的氣氛明顯和剛才不一樣了。
沒有了哄笑聲,喝酒的人也停下了,聊天的人也壓低了聲音,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的看著李楊。
“睡了睡了。”
“明日還要趕早呢。”
“終于能睡個好覺了。”
……一個個客人看似無意的回到了客房。
片刻后,本來人滿為患的大廳里,就只剩下了七八個人。
而這七八人明顯是一伙的,為首的是一個頭發半白的老叟,一個年輕人在他耳邊低語。
“賈公,這小子居然跑這來了,見了您還一點表示沒有,我去把他揪來。”
“小川,不要莽撞,你看那。”賈廷指了指黑壯漢那把被磕飛的刀。
黑壯漢早就已經灰溜溜的走了,連刀子都不要了。
小川看了過去,不由倒吸了口涼氣。
只見那把刀的刀刃上穿了一個小孔,而在墻壁上也穿了一個小孔,一支柳葉鏢深深嵌在墻壁內,只露出鏢尾部分。
顯然,剛才李楊就是用這支柳葉鏢,擊中了黑壯漢手里的刀,柳葉鏢又穿過了刀刃,又穿透墻壁,嵌入其中。
“好可怕的力道!”
賈廷點點頭,“這小子也不知道練了什么邪門歪道,武功居然提升到這種地步,已經不是你我所能對抗的了,所以在沒有抓到周淮安前,千萬不要橫生枝節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而且這小子絕非是我們的敵人,若是利用得當,要抓周淮安便不難。”
“賈公的意思是……”陸小川似乎是懂了。
賈廷胸有成竹的一笑,起身,徑直朝李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