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一說起他我想起來了,他讓我轉告您兩句話。”正大快朵頤的刁不遇突然插嘴道。
“什么話?”金鑲玉好奇的問道。
刁不遇放在包子,回憶了一下,道:“第一句話,他說想給您一筆錢。”
金鑲眼睛頓時一亮,“在哪?有多少?”
“額……他沒說,只說要是真給您的話,感覺是在玷辱您,所以就不給了。”
“操,他玷辱老娘的時候還少么。”金鑲玉不滿的哼了一聲。
然后有些懷疑的看向刁不遇,“該不會是那臭蠟燭的確給了錢,卻被你小子給半路截胡了吧?”
“天地良心啊!”
刁不遇委屈的大叫一聲,“我怎么敢截您的錢吶。”
“哼,諒你也不敢。”
金鑲玉哼了一聲,“不是說臭蠟燭給你留了兩句話嗎,第二句是什么?”
“讓我想想,他那句話說的文縐縐的,不太好記。”
刁不遇努力回想著,道:“紅顏易老,韶華易逝,別再浪了,找個好人就嫁了吧……對,他就是這么說的。”
“他這是什么意思啊?”金鑲玉皺起眉頭。
這句話她當然能聽懂。
她不懂的是,無緣無故的,李楊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?
“怎么聽著像是告別……”金鑲玉猛然一驚。
不會真是告別吧?
她連忙叫道:“小二,小二。”
“來啦。”小二小跑過來。
“您有什么吩咐?”
“和我住一間的那個男的,長的白白凈凈的那個,跟個小白臉似的,知道嗎?”金鑲玉描述了一下李楊的樣子。
“知道。”小二一下就想起來了。
對于出手大方的客人,小二自然印象深刻。
“他去哪了?”金鑲玉連忙問道。
“走了。”小二回道。
“真走了?”金鑲玉不敢置信似的,抓著小二,又問了一遍。
小二有些害怕她會揍自己,更加仔細的說道:“真走了,大概也就是一炷香前的事,還是我給備的馬,這位客官您別擔心,房錢他已經結過了。”
“誰在乎他那幾兩房錢!”金鑲玉氣道。
小二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生什么氣,害怕的縮了縮頭,指了指金鑲玉抓住自己的手,“客官,您看這?”
金鑲玉一把松開手,“還記得他朝哪個方向走的嗎?”
“朝南。”小二說完,低著頭走了,生怕再被這母夜叉揪住。
金鑲玉沖出客棧外,望著南方,似乎在找尋李楊的身影。
入眼,全是來來往往行人們的身影,唯獨沒有李楊的。
人都走一炷香的時間了,能看見才怪。
“草他爹的!”金鑲玉狠狠踢了一腳客棧門,惹來過往行人注目。
“看什么看,滾!”
好兇的母夜叉!
行人們紛紛瑟縮的收回眼神,低頭走了。
就連客棧里想要警告金鑲玉的掌柜,也都止步,不敢上前了。
金鑲玉依舊在踢著客棧門出氣,仿佛那客棧門就是李楊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。
按理說她是開客棧的,見過的人多了,哪一個不是來了又走?李楊不過是其中之一,沒道理生氣。
可她就是氣。
抑制不住的氣!
無法甘心的氣!
氣的甚至想要不顧一切的追上李楊……
哪怕天涯海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