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鑲玉白了李楊一眼,“這大庭廣眾的,少拿我開玩笑,走吧,我已經在客棧里給你設好接風宴了,丑話說在前面,別指望我能給你吃什么山珍海味,你知道的,我沒錢。”
李楊不在意的笑道:“沒事,一壺好酒,一位美人,足以慰風塵。”
“少給我拽文,聽不懂,走。”金鑲玉看李楊還和兩年前一樣輕佻,有趣,原本還有的矜持念頭不由丟到九霄云外了,直接拉著李楊的手就走。
“等等,這位兄臺是?”李楊有些疑惑的看向金鑲玉身后的跟屁蟲。
他媽的,現在才看到我。
王英心里這樣罵,臉上卻依舊保持著那副自以為迷人的微笑,沖李楊自我介紹道:“在下王”
話沒說完,就被金鑲玉打斷了,“不用搭理,我也不認識他。”
李楊點點頭,隨金鑲玉走了。
原地只留下一臉尷尬的王英。
李楊和金鑲玉可不管他,一路有說有笑的走著。
“兩年不見,你還是那么漂亮。”
“少來,這套哄小姑娘的把戲,兩年前就對我沒用。”
“那么,點蠟燭那套還管用嗎?”
“嘁,都兩年了,就你這根臭蠟燭還能用嗎?”
……兩人越聊越是起興,兩年的隔閡,似乎都在李楊那張笑臉下徹底煙消云散了,甚至還有一股,好像迫不及待找個客棧去點蠟燭的趨勢。
直到被前面的一處熱鬧事吸引住。
只見前面一家酒樓門口,無數人圍在那里看著熱鬧。
李楊好奇的走過去,“你們這是在看什么?”
“有人在對東坡酒樓的絕對。”
“原來是在對對子。”李楊恍然,又有些疑惑。
到底是對什么樣的絕對,能引得這么多人圍觀?
李楊不由好奇的往里擠了擠。
如果是在京城,見到這種對對子的事,李楊絕對不會有半點好奇。
畢竟那是天子腳下,天下讀書人朝圣的地方,城里不知道聚集了多少文人墨客,像是對對子、猜謎語、詩會之類的事情太多了,見怪不怪。
但這里是大漠。
在這里能看到荒蕪的沙漠、粗獷的漢子、簡陋的土房、烈酒、胡人、民歌……但是對對子還真是奇事一件。
對此,金鑲玉卻絲毫不感到奇怪,拉著李楊,“有什么好看的,這東坡酒樓玩這種把戲已經快兩年了,不就是為了招攬客人嘛,有什么的。”
“話可不能這么說。”李楊沒說話,旁邊的一個路人反駁了。
“這東坡酒樓可是苦水鎮最好的酒樓,聽說老板是從中原來的,很有錢,十分喜好舞文弄墨,于是,在他的每一家酒樓門口,都貼了這么一個上聯,自稱是絕對,更是放出話來,誰能對上他的絕對,就可以免費在東坡酒樓吃住,要知道東坡酒樓不僅是在苦水鎮,在各地都是有分號的,若是真能對上這下聯,就等于今后可以免費在外出游,毫不夸張的說,繞著大明朝玩上小半圈都不成問題,而且是終生免費。”
“你們聽說了嗎?其實這上聯不是東坡酒樓老板出的,是他女兒出的,據說誰要是能對上,就有希望成為東坡酒樓的乘龍快婿。”
“是有這么一說,聽說這女兒不僅人長的美,文采更是一絕,就想找個文采比她更好的。”
“哈哈,這不是在對對聯,這是在選婿。”
“瞧,那幾個白白凈凈的,好像以前是當官的,不知道犯了什么事,被貶過到這苦地方來當差,聽說是文官,這不,自信滿滿的在那對下聯呢。”
李楊擠進去一瞧,果然看到有三個人,站在酒樓門口對下聯。
不過看他們那皺眉凝思的樣子,估計一時半會也對不出。
什么上聯這么難?
李楊不由好奇的看向對聯。
對聯貼在門的兩側,左邊下聯空著,等著人來對。
右邊上聯則寫著七個大字:
人生若只如初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