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確是不明白。”
李楊輕蔑一笑,伸手捏住張婉兒的下巴,肆意玩弄著,“你的太子是明白,但他死了,而作為兇手的我,卻好端端的在妓院里逍遙,手里還玩著他的女人,最有意思的是,他的女人還說生了我的孩子。
嘖嘖,太子活的是真挺明白啊!太明白了!”
一個男人活成這樣,明不明白還有什么意義嗎?
如果這就是抱負、這就是所謂的明白,那么李楊寧愿做一個糊涂蛋、做一個毫無抱負的浪蕩子。
張婉兒也輕蔑的看向李楊,“所以你這種人只會被算計,永遠也成不了站在權利頂端,去算計別人的人上人!”
“謝你吉言,你口中的人生人,還是留給別人去當吧。”
說完,李楊便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么了。
他很清楚,這個話題就算說再多,在張婉兒眼里,那位活“明白”了的太子,都是偶像一般的存在。
這已經是價值觀、世界觀的問題了,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的。
多說無益。
李楊重回正題,“你不會就想憑這些話,讓我相信我有一個孩子,最可笑的是,還是和你生的。”
張婉兒毫不在乎李楊的語氣。
在她眼里,那一夜不是李楊睡了她,而是她算計了李楊,到底是誰占了便宜,仁者見仁智者見智。
她繼續說道:“從那以后我一直躲在別的地方,后來,終于確定是懷了你的孩子,一開始我是不想生的,可……可這畢竟是我的孩子啊!”
張婉兒眼睛里涌出了淚水。
李楊不為所動,道:“繼續說,我耐心有限。”
“我掙扎了很久,最后想著,找一個沒人的地方,把孩子偷偷生下來,寄放到別人家去養,只要不告訴太子就沒事了,如果真躲不過去了,再打掉這個孩子不遲,但是我沒想到的是
太子死了!”
說到這里,張婉兒看著李楊的眼神中,透出一股仇恨。
李楊無所謂的聳聳肩,“行了,別看了,再看,我也死不了。”
“不一定。”張婉兒恨恨道。
“哦?”
“你想要女兒嗎?”張婉兒惡狠狠的問道。
李楊沉默片刻,道:“你該不會是想威脅我說,想要女兒,我就得去自殺之類的蠢話吧?”
“不會。”
張婉兒漠然道:“我很清楚,像你這種無情的人,是不可能為了女兒去自殺的,而且還是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女兒。”
這話怎么聽都像是在罵人。
李楊毫不在乎,只道:“我要這個孩子。”
“這要靠你自己來拿。”
張婉兒終于露出了目的,“我早已經為你設下了鴻門宴,如果你能活著帶走女兒,那是你的本事,如果不能,那么死了也怨不得別人。”
“或者我可以用你的命來換。”李楊接著道。
張婉兒定聲道:“然后你和我就會陷入無止境的僵持,女兒是我最后的依仗,我是說什么都不會給你的。”
李楊沉默了。
他不想和張婉兒做無意義的僵持。
張婉兒站起身,“回頭我會差下人將請帖送來。”
說完,便大步走出去了。
李楊沒有阻攔。
不得不說,張婉兒用女兒作為殺手锏,的確很有用。
對于李楊這種人來說,威脅、恐嚇、利誘、美人……哪怕是生死,或許都不能起到作用。
但是孩子這兩個字,卻是他的軟肋。
對任何一個男人,都是軟肋。
即使不怎么喜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