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!”看到張清兒的瞬間,張婉兒幾乎哭著呼喚道。
“這是怎么了?”張清兒看她情緒不對,連忙走過來,連身后請來的大夫都不顧了。
張婉兒指著李楊,哭訴道:“他……他欺負我。”
“什么?”張清兒質問的眼神看向李楊。
李楊聳聳肩,“別聽你妹妹瞎說,她看我不順眼,故意陷害我呢。”
“你!”張婉兒沒想到李楊臉皮這么厚,剛發生的事情,竟然可以毫不臉紅的裝作從未發生過。
無恥之極!
更無恥的還在后面。
“你說我欺負你,拿出證據來。”李楊反倒振振有詞道。
“證據?我?”張婉兒氣得臉色通紅,說不出話來。
作為一個女孩子,這種事,她要怎么拿出證據?
李楊這擺明是吃定她了。
不僅如此。
他又繼續道:“你沒證據,那好,我有證據。”
“你有證據?!”張婉兒不敢相信的叫了一聲。
李楊一指張婉兒的衣服,沖張清兒道:“你看,你妹妹的衣服完好,怎么能說我欺負她呢?還有,做那種事肯定會留下痕跡的,你若是還不信,我可以出去,你可以給你妹妹驗明正身。”
李楊挺起胸膛,一副真金不怕火煉的樣子。
就算煉了又能怎樣?
張婉兒還是處子之身,驗明正身也驗不出什么。
這不。
張清兒夾在李楊和張婉兒之間,也不知道該信誰了,最后靈機一動,擼起張婉兒的袖子,看向手臂。
手肘部位處,有一顆紅色小點,在白生生的手臂格外顯眼。
這就是守宮砂!
守宮砂還在,自然就證明張婉兒沒事了。
張清兒伸手在張婉兒頭頂重重拍了一下,薄怒道:“女子名節大如天,你怎么能這種事情胡鬧?”
“我……”
張婉兒滿心的委屈,眼淚都快掉出來了,可一看到張清兒身后李楊露出的偷笑表情,她又把眼淚硬生生憋回去了。
決不能在這個混蛋面前丟人!
“噢,對了,我也有證據。”張婉兒終于想到一件能反擊李楊的事實,一指自己右腳上的傷處。
“姐姐你看,他往我腳上涂了毒藥,他要將我活活折磨致死。”
“毒藥!”張清兒一驚,連忙低頭查看張婉兒的腳傷。
卻什么也沒看出。
只看到一些白色粉末。
這就是毒藥?
張清兒疑惑的看向李楊。
張婉兒則得意的看向李楊,“姐姐,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,你現在終于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吧。”
李楊什么話也沒說,朝已經在旁邊看了半天好戲的大夫招了招手。
看戲歸看戲,大夫還是很敬業的,立刻走過來。
張清兒似乎明白了,立刻起身讓開位置,“快快快,大夫您給我妹妹看看。”
“對啊,我的清白,可就全仰仗大夫你了。”李楊竟委屈起來了。
裝!
到了這個時候還裝?
等大夫檢查出我已經中毒,看你還怎么在我姐姐面前裝。
想到這里,張婉兒順從的配合著大夫檢查。
張清兒緊張的看著,等著大夫的診斷結果。
沒人注意到李楊臉上一閃而逝的笑意。
不一會兒。
“哈哈。”大夫竟然笑了。
張婉兒心底忽然劃過一個很不好的念頭。
這時,她才注意到一個細節。
如果自己真中毒了,為什么到現在一點事都沒有?
“大夫,我妹妹到底怎么樣?”不明所以的張清兒緊張的問道。
“沒事沒事。”
大夫扶了撫山羊胡,“你妹妹脈象正常,除了肝火有些旺以外,并沒有什么問題,至于這腳傷,只是普通的外傷,并無大礙,倒是。”
說到這里,大夫又笑了,看向李楊,“老頭我行醫少說也有二十年了,還是頭一次看到,有人拿跌打損傷藥當毒藥用的,有趣,真是有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