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毒,可不是大俠所為。
李楊顯然也這么認為,所以說:“下毒的不可能是花家,當時我都已經在花家的地盤上了,他們要想對付我,有的是辦法,沒必要用下毒這種壞名聲的下三流手段,不過下毒的人,肯定是花家里頭的人,而且是那種能輕輕松松往酒菜里投毒不被發現,并且事后還能給同樣吃了有毒飯菜的陸小鳳、花滿樓、花如令三人神不知鬼不覺解毒的人。”
“看來,這人在花家的地位一定很高,你可有懷疑的對象?”朱停問道。
李楊身子往背后墻壁一靠,懶洋洋道:“不用費腦筋去想,他沒有下致命的毒藥,而且我在毒藥發作那人來擄走我時,還打了他一掌,他就算不死也會受傷,即使如此,他都沒傷我一分一毫,把我安然無恙的關到這里,顯然,他根本不想殺我,相反,還很看重我,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,等他圖窮匕見的時候,我自然就知道他是誰了。”
說著,只聽黑暗中瑯瑯的幾聲鐵鏈晃動聲響起,李楊竟把手腳骨骼縮小,套入鐵鏈中,又給自己銬起來了。
“你還真是……藝高人膽大。”朱停扁扁嘴,滿是羨慕。
他想逃,逃不了。
李楊能逃,卻不逃。
老天,你可真會捉弄人。
“嘩”黑暗中,兩人頭頂突然出現一道光。
借著這道光,李楊這才看清自己身處的地方。
原來是一個地下酒窖。
那道光便是從地面打開的酒窖門后射進來的陽光。
進來的不只有陽光。
還有一只手。
在酒窖門口一晃而過,朝酒窖里的李楊扔過來一個小東西。
“叮”這個小東西正好落在李楊腳跟前。
李楊定睛一眼,是一把鑰匙。
他笑瞇瞇的撿起來,在朱停眼前晃了晃,“打個賭怎么樣?”
都什么時候了,這家伙竟然還有心情打賭。
朱停哭笑不得,只能道:“賭什么?”
“賭這把鑰匙是用來開你的鎖,還是我的鎖,賭注一萬兩。”
“賭就賭,我被關在這里已經有一天一夜了,你卻連一刻鐘都不到,就算是上刑場,也該先從我開始吧。”朱停語氣中大有一股舍命陪君子的架勢。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李楊用鑰匙往自己鐵鏈上的鎖頭一捅。
“咔”
鎖頭開了。
李楊隨手將鑰匙和鐵鏈丟在地上,還不忘朝朱停提醒道:“一萬兩。”
“說不定這鑰匙也能開我的鎖。”朱停不服輸的撿起鑰匙,捅了捅自己鐵鏈上的鎖頭,同樣也是“咔”的一聲
鑰匙折斷在鎖眼里了。
“……”默默看著手里折斷的半截鑰匙,朱停終于認輸了。
“節哀。”李楊安慰道。
安慰完,卻又道:“我們再打一個賭怎么樣?”
朱停無語的看著李楊。
這家伙坑我坑上癮了。
但他就是不服氣,“賭什么?”
李楊指了指酒窖門口,“剛才扔鑰匙那人,你可看到了?”
“那人都沒有進來,我怎么看到。”朱停道。
李楊點點頭,“我也是,不過我看到一只手。”
“我也看到了,那又如何?”朱停疑惑的問道。
李楊道:“我們就賭那只手的主人,是男人還是女人,賭注還是一萬兩。”
朱停頓了一下,“這么無聊的賭法,虧你想得出來。”
李楊攤了攤手,“陪你玩玩唄,要是我一去不復返,這酒窖里就剩你一個,你想找人賭都沒人能陪你了。”
“你賭男賭女?”朱停定聲道。
“當然是男人,還是那種兇神惡煞的男人。”李楊很夸張道。
“那我就賭是女人,而且還是大美人。”朱停抬杠似的,完全與李楊相反。
“就這么說定了,我這就去看看那人是男是女。”李楊一邁腿,大步流星的朝酒窖外出去了。
酒窖內只剩朱停一人。
他望著酒窖門口,似乎依稀還能看到李楊的背影,嘴里喃喃道:“但愿他能活著回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