怡情院。
作為十分出名的場子之一,這里向來是熱鬧無比,尤其臺子上那些新進的姑娘們,惹得臺下的嫖客們紛紛甘愿獻出腰包。
“一千兩。”
“兩千兩。”
“兩千五百兩。”
……聽到不斷上漲的報價,老鴇子臉上滿是慶幸。
自從情兒走了后,怡情院的生意便一日不如一日,作為老鴇子,她是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最后硬是咬牙,下了血本,一口氣買來十幾名新姑娘,其中既有剛剛調教好的,也有沒破過身的,甚至還有從其他場子里高價挖過來的。
即使如此,還是有些人不買賬。
老鴇子無奈的看向,臺下那些互相聊得正歡,似乎完全沒有看見臺上還有姑娘的一部分嫖客們。
“金兄,你聽說了嗎?”
“聽說什么?”
“聽說上個月偷走花家瀚海玉佛的李楊,好像就躲在這一帶。”
“聽說是有人看見了。”
“這位仁兄,怎么說是李楊偷走了瀚海玉佛?花家又沒親口承認。”
“這你們就不懂了,這種事情是沒辦法承認的,畢竟那是瀚海國國寶,如果瀚海國國王知道國寶失竊,一定會譴使來問,我猜,花家一定是想在消息傳到瀚海國之前,找回瀚海玉佛。”
“李楊和瀚海玉佛一起失蹤,傻子都能想猜到是李楊偷走了瀚海玉佛。”
“找到李楊,就等于找到了瀚海玉佛,先不說瀚海玉佛本身就是價值連城的寶物,光是花家和瀚海國的賞賜,就已經是享用不盡了。”
“說的是。”
“也不知道李楊躲在哪里?”
……聽聽這些人都在聊什么?
瀚海玉佛失竊。
拜托,這都是上個月的事了,現在聊還有意思嗎?
我花了血本買來的姑娘,打扮的多漂亮啊,美色當前,你們看不見嗎?
老鴇子心里真是又氣又無奈。
她也很清楚,這些人以往都是最捧情兒的場,現在情兒走了,他們覺得沒意思了,或許用不了多久,就都會去給春香閣捧場,十個人里能留下一個,就算是燒高香了……
正想著,突然感覺頭上一疼,不知道被什么硬物砸了一下,疼得老鴇子當場叫了一聲,“誰?哪個不長眼的敢砸老娘?”
“叮”砸中老鴇子頭頂的那件硬物落在地上。
白花花的,閃亮亮的
……銀子!
本來叫疼的老鴇子,眉眼立刻笑開了,樂呵呵的撿了起來。
如果砸她的是銀子,那么她甘愿再被砸幾下。
這時,頭頂上方響起一道口哨聲。
老鴇子抬頭看去。
是一個面白無須的年輕男子,倚著欄桿在向下望。
老鴇子認識他,是五天前來的,自打進來就沒走過,出手之闊綽,完全不下于那些富賈豪紳。
所以一看見他,老鴇子眉眼間的笑容就更加燦爛了,將銀子往懷里一收,快步跑上二樓。
“客觀,您有什么吩咐?”
“找個姑娘來。”
“好嘞。”
“有新的嗎?”
“有,保管您滿意。”
李楊滿意的點點頭,又道:“最近有沒有見過一個叫李楊的來過這里?”
“沒有。”
老鴇子最近沒少聽到李楊的名字,有些膽小,壓低聲音道:“那種犯了事的強盜,怎么會明目張膽的來逛窯子呢,您放心,咱們這,絕對是又安全又舒心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李楊笑著,回到了自己房間。
反倒是老鴇子有些納悶的撓撓頭,“我說的話有那么好笑嗎?不管了,先去找姑娘,賺錢要緊。”
李楊回到屋,剛坐下沒一會兒,老鴇子便領著姑娘到了。
“客觀,您看這位,成嗎?”老鴇子指著身后的姑娘道。
李楊看了看。
沒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