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從不殺手無寸鐵的男人。”白衣男人漠然道。
李楊嘴里發出嘖嘖兩聲,也不知是在嘲笑,還是覺得有趣,道:“你可知道,我就算手無寸鐵,也比那些手中有鐵的人強上很多。”
白衣男人還是沒有動手,“我也不殺光著屁股的男人。”
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原因--李楊心里恍然。
“包括女人。”白衣男人又補上了一句。
他說這句話時,依舊沒有看無艷,仿佛無艷從頭到尾都不存在似的,或者更準確的說,此時此刻,白衣男人的眼中世界,就只有李楊一人。
“真有紳士風度。”李楊竟還夸了白衣男人一句。
然后拍了拍無艷的屁股,“去,把我衣服拿來。”
無艷如蒙大赦般離開了。
她早就想離開了。
站在李楊和白衣男人中間,她就感覺像是站在了兩只要吃人的獅子跟前,而她就是只可憐的小兔子,那兩只獅子,無論哪一只,隨便打個噴嚏她都要緊張的不行,甚至動也不敢動。
這種精神上的折磨,遠比此刻**著身體,站在兩個男人之間帶來的羞恥感,更加令人煎熬。
為了避免再次經歷這樣的煎熬,無艷拿著李楊的衣服,并沒有伺候李楊穿上,而是遠遠的直接甩給了李楊。
她那點小心思,李楊也看出來了,沒說什么,隔空接住衣服后,三兩下穿好,走出了屋子。
走到白衣男人面前,笑呵呵道:“現在我沒有光著屁股,你可以來殺我了。”
白衣男人道:“你的確沒有光著屁股,卻手無寸鐵。”
“殺人而已,又不是拜堂成親,條件還真多。”李楊嘴里嘀咕一聲,然后目光在院中梭巡一圈。
寸鐵倒是有,就是沒有趁手的兵器。
兵器如果不趁手,那還不如沒有。
李楊最后將立在院中一角的掃帚拿了起來,一掌劈斷一端,手中只留下一根長長的筆直棍子,似乎要學中的高人,以木棍為兵器。
在空中揮了揮。
感覺還不錯。
再次回到白衣男人面前,“我先問一下,你我有仇嗎?”
“無仇。”
“有怨?”
“無怨。”
“那你為什么要殺我?”李楊無比納悶道。
他覺得,自己應該還遠遠沒帥到,天怒人怨人人喊殺的地步。
“那你為什么要假扮陸小鳳?”白衣男人終于問了一句。
“明白了。”
李楊恍然道:“原來你是陸小鳳的朋友,是來給他打抱不平的。”
“我沒有朋友。”白衣男人依舊沒有動手。
他的眼神終于從李楊身上,轉移到了李楊手里的木棍了。
“我并不介意等你去找一件真正的兵器。”
顯然,這是嫌棄李楊手里那根木棍太過兒戲。
他真的很認真。
李楊也很認真,道:“我有一種感覺,你可能是西門吹雪。”
“你的感覺很準。”白衣男人等于是變相的承認了。
他沒有問李楊為什么認識自己。
因為他不在乎。
因為他是來殺人的。
死人的問題再多,也不是問題。
現在有問題的是李楊。
他不得不承認,自己即將要和這個世界最強的劍神決斗了。
而起因,竟是因為自己假扮陸小鳳四處拉仇恨。
這的確是他沒有想到的。
看著面前的西門吹雪,李楊再低頭看看手里的木棍。
“咣當”一聲,他把木棍丟了。
西門吹雪皺了一下眉。
這是要不戰而降了嗎?
他不喜歡殺一個弱者。
剛想到這里,就聽李楊指尖傳來一陣奇怪的響動,一根幾乎化為實質的,修長的劍氣從指尖瘋漲出來,當達到三尺余長時,徹底固定住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