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可不能再怎么玩了。
李楊心里暗暗告誡自己,抬頭看著對面站的十分筆挺的西門吹雪,“如果現在你要殺我的話,那該死的人就是我了。”
西門吹雪頓了頓,道:“劍依然在你手里。”
“啊哈。”李楊鼻子里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,手一松,那柄一直在他手里的長劍落地了。
“呲”劍尖倒插入地上。
李楊一攤手,故作無奈的語氣,“現在我手上沒劍了。”
其實他心里很清楚,現在他手上有劍沒劍,都是一樣的。
從他剛才胡搞出的內力風暴一招后,“劍”就已經在西門吹雪手中了。
西門吹雪沒有說話,沉默著。
突然,風起了。
吹入院中。
拂過長劍。
鋒利的劍身上,發出了淡淡的聲響,似乎在催促著什么。
西門吹雪終于有所行動了。
上前兩步,站到劍前,伸出手,握住了劍柄。
李楊淡然的抬頭看著。
劍尖從地上拔起,濺起幾朵泥土,劍鋒在空中劃過,最終
入鞘了。
“你又贏了。”西門吹雪莫名說道。
說這句話時,他的語氣卻遠比剛才輕松許多。
似乎贏的人是他。
他的確是贏了。
贏的是劍身的驕傲和尊嚴。
“我請你喝酒。”李楊突然道。
西門吹雪道:“我從不飲酒。”
“滴酒不沾?”李楊問道。
“滴酒不沾。”西門吹雪肯定的回道。
李楊搖了搖頭,“那你這人生過的得多無趣啊。”
“有沒有趣與喝不喝酒,有關系嗎?”顯然,西門吹雪從不覺得自己很無趣。
劍就是他的樂趣。
李楊豎起一根手指,“舉個例子,就好比說男人和女人,如果男人看上了一個女人,想和這個女人上床,那么就會請這個女人喝酒,如果這個女人答應了,就證明這個男人已經成功了一半。”
這比喻……
西門吹雪嘴角隱約好像抽動了幾下,然后冷著臉道:“我不是女人。”
“但你是一個好劍客。”李楊道。
“有話直說。”西門吹雪感覺李楊話里有話,他不喜歡和人扯嘴皮子。
李楊樂呵呵道:“有沒有興趣收一個好徒弟。”
徒弟?
誰?
西門吹雪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四周。
沒人。
哪來的徒弟?
難道……
西門吹雪的目光漸漸凝滯在眼前,坐在地上的李楊身上。
李楊挺了挺胸膛,仿佛在說:沒錯,就是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