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艷嘴里咒罵一聲,心虛的看了一眼李楊,心想自己是該放棄殺李楊逃走,還是想個什么辦法,先打發走門外的福伯再下殺手。
可還沒等無艷想出個所以然,門卻“嘭”一聲巨響,被硬生生撞開了。
福伯沖了進來。
“你,誰讓你進來的?!”
措不及防的無艷是又怒又驚,幾乎瞬間拿起了那把短劍,躍下臥榻,都沒有穿衣服,光著身子就沖向福伯,要來個殺人滅口。
福伯沒有動。
直到無艷持短劍徹底近身時,倏然向前踏出一步,來到無艷身側,一記手刀十分精準的砍中無艷持短劍的右手腕部。
“咣當。”短劍掉落地上。
無艷左手捂著徹底麻痹的右手腕部,蹭蹭蹭后退幾大步,滿臉駭然之色。
西門吹雪家的一個家奴,竟然也有這樣的武功!
而一招便卸掉無艷兵器的福伯,卻顯得很淡定,將屋內掃視一圈,目光最后落在榻上依然沉浸在運功煉化藥力狀態的李楊身上,嘴角揚起一個蔑笑。
“果真是色中餓鬼,放過一個要殺自己的女人不說,居然還在練功時,任由其待在身邊,看來我就算不出面,你也是難逃一死。”
他的聲音竟然變了。
再也沒有往日的恭卑和蒼老,充滿桀驁和殺氣。
尤其他還知道無艷刺殺李楊的事,明明這件事今日才發生,當事人雙方完全沒有時間去散播消息,那么能有時間知道這件事的人會是……
無艷想到一個可能,不由瞪大了眼睛,驚呼起來。
“難道你是我們組織的人,不可能啊,你怎么可能”
“嗯?”福伯冷眼瞥了過來。
無艷頓時閉上嘴,有些結巴道:“大,……大家都是自己人,大不了我退出,把……把他的人頭讓給你,一萬兩,我不要了。”
“誰和你是自己人。”福伯不屑道。
那**誘人的女子身軀,竟無法動搖他眼中的不屑半分,反而使他眼中的不屑之色更重了。
“蠢女人,實話告訴你吧,我來這里本就不是為了殺李楊。”
“那是誰?”無艷一邊說著,一邊腳下后退,一直到后背碰到墻壁,才發現自己身后已經沒有退路了。
冰冷的墻壁,刺激得無艷的肌膚,泛起一層雞皮疙瘩。
“你說呢?”福伯邁開步子,朝無艷走去。
光是這幅樣子就已然說明了一切。
“是……我?!”無艷不敢置信的叫道,身子不住的顫抖。
“為什么?”
“問閻王爺去吧。”福伯眼中閃爍著戲謔和殘忍的光,明明都要殺人了,卻不肯說出理由,明明是他挑起的話頭,到結尾卻不說了。
就像貓玩老鼠,不管貓玩的多開心多高興,最后還是要吃掉老鼠的。
這時,
“其實,我也想知道為什么?”
一道熟悉卻又意外的聲音突然響起,猶如黑夜中的一道霹靂,嚇得正要殺人和被殺的福伯、無艷齊齊僵住。
這聲音赫然是
……李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