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被他抓住的金釵,陡然從掌中射出,帶著遠超過上官丹鳳的力道,不僅將那射來的十只飛鳳針打掉,還同樣穿過柵欄,射向上官丹鳳。
上官丹鳳和霍休怎么也沒有想到,已是籠中之鳥階下之囚的李楊,竟還有斗志反擊,一時間,大驚之色,雙雙不約而同的疾步后退。
其實大可不必。
金釵在打掉飛鳳針后,飛行軌跡多多少少已然發生了偏移,二人這一動,反倒讓金釵差點射中。
“刺啦。”金釵最終只是劃破了上官丹鳳的肩頭衣裳。
即使如此,上官丹鳳也嚇得腿軟了好一會兒。
剛才她可是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。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,本想讓你死的痛快些,現在卻是要讓你嘗嘗活活餓死渴死的痛苦。”霍休厲聲道。
他的胡須還在抖動,顯然他剛才也被嚇得不輕。
他甚至都不想再靠近李楊,哪怕只是那籠子周圍半步,最是愛財的他,連散落在地上的金銀珠寶都沒有收拾起來,便要離開此地。
半月或是一月后再回來,他就不信李楊還能不死。
上官丹鳳惡狠狠地的瞪了籠中的李楊一眼,“看你快餓死渴死的時候,還有沒有反擊的力氣。”
說罷,霍休和上官丹鳳便雙雙轉身離去。
望著霍休和上官丹鳳漸漸消失于視線的背影,籠中的李楊臉上,莫名浮現出一抹笑意。
已經離開的霍休和上官丹鳳自然看不到這幕。
避開機關,穿過隧道,霍休和上官丹鳳走出了青衣樓。
回首望,青衣樓一片灰燼廢墟。
“事后還得重建吶。”霍休嘆道。
不管這小樓價值幾何,花錢總是會讓他心痛。
上官丹鳳撇撇嘴,未發一言,心中滿是不以為然。
不同于年邁的霍休,她正值青春韶華,大好年紀,就像一只正待開屏的孔雀,恨不得立馬向全世界人展現自己,而不是像霍休似的,甘愿隱于這偏僻的破敗小樓,陰暗的山腹密室,屈居幕后。
只是這些話不能說出口,也沒必要去說,等霍休百年之后,上官丹鳳自然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。
“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二人拾了些雜草、樹枝等物,掩蓋好青衣樓入口后離去。
可剛走幾步,卻是怔住了。
此時,
天邊殘陽落日。
遠處晚霞獨照。
一個單手執劍,劍鋒斜指地面,雙眼似萬年寒冰的男人,在金黃的夕陽余暉中,緩緩走來……
--西門吹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