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武當下一任掌門,不出意外就是他了。”
“石雁道人乃梅真人首徒,接任掌門之位,也是合情合理。”
……石雁道人雖人已中年,心性成熟,但是面對此情此景,心里仍忍不住生出一絲自得,直到看見李楊往臺下走時,才回過神來,上前攔住。
“且慢。”
李楊有些疑惑的看著石雁道人,“你是?”
石雁道人心里那絲自得瞬間就被打擊掉了,回道:“武當石雁。”
“喔。”李楊點點頭,平淡的反應,讓石雁道人有些不悅。
這是真不認識自己,還是裝的?
“有事?”李楊看石雁道人攔在身前不肯讓路,不由發問。
石雁道人提高嗓音,對李楊說,也是在對在場所有人說,“在下不才,不敢對獨孤掌門的行為妄加揣測,說起來,我還得管獨孤掌門叫聲前輩。”
何止前輩,叫聲師叔都不為過。
峨眉、武當、少林三派因為皆是出家人的緣故,本就關系匪淺,其中少林由來已久,超然物外,所以峨眉和武當的關系最為莫逆,門下弟子互通有無,多以同門之誼論交,而獨孤一鶴與石雁師傅梅真人是同輩人,所以按輩分,石雁是可以管獨孤一鶴叫聲師叔的。
石雁的話,無疑贏得了在場峨眉派弟子的好感,連其他門派也是,畢竟尊師敬長是人人稱贊的美德,放之四海皆準。
石雁這番話后,才將話題引到李楊身上,“如今獨孤前輩去向不明,在場人中,當數閣下最為清楚,所以還請閣下交代清楚再走。”
“交代?”
李楊眼睛瞇了瞇,“你干脆直說,是懷疑我對獨孤一鶴做了什么,讓我認罪,不就完了嘛。”
窗戶紙捅破了。
原本還算客氣的氣氛,立馬變得有些緊張。
石雁道人略有些尷尬,但還是語氣不改,“不敢說懷疑,只是閣下與獨孤掌門距離最近,且又交手數個回合,如果說真有人對獨孤掌門做了什么,全場之中,就數你有嫌疑,否則,以獨孤掌門的武功,豈會戰至半途而去?”
窗戶紙既然捅破,他索性直接說開了。
的確,獨孤一鶴跑得太奇怪,邀請天下門派來觀戰,安排了這么大一場陣勢,難道就只是為了在天下人面前丟人現眼?若說這里面沒有隱情,鬼都不信,而要調查的話,李楊這個和獨孤一鶴剛剛交過手的人,自然是第一嫌疑人。
理是這么個理,但是這種懷疑碰到誰頭上,誰都無法接受,要是脾氣差的,可能當場就翻臉了。
李楊脾氣算是好的了,伸手指了指獨孤一鶴消失的方向,“你的問題,應該去問獨孤一鶴。”
“這……”石雁道人面露難色。
他自然知道,最好的辦法是去找獨孤一鶴本人問個清楚,可他更知道,這里是峨眉派的地盤,有些地方不是他說能去,就能去的,甚至提也不能提,因為會損害到武當和峨眉兩派的情面。
果然,馬上就有峨眉弟子跳出來,指著李楊鼻子,怒道:“放肆,后山乃我峨眉禁地,列祖列宗安寢之所,本派弟子尚不能隨意出入,豈是你說去就能去的?我看你是存心找茬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