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是羅剎牌?”李楊語氣變沉重了幾分。
情兒注意到李楊的語氣變化,一點頭,“看來你也知道羅剎牌,不錯,這的確就是西方魔教的圣物羅剎牌。”
得到確認,李楊不由再次更仔細的看了一遍手里的羅剎牌。
對于李楊的反應,情兒并不感到意外。
要知道這可是鼎鼎大名的西方魔教圣物,據說是由千年古玉雕琢而成,其價值足以比得上,秦王不惜以燕云十八城去換的和氏璧。
這種價值連城的寶物擺在眼前,李楊別說多看幾遍,沒動手搶走,就已經很令她刮目相看了。
情兒任由李楊繼續觀看,自己則繼續道:“一開始,我也不知道這就是羅剎牌,如果知道的話,打死我也不敢去偷,而就是在我偷完之后的第二天,被我偷走羅剎牌的那個失主,就離奇的死了,你可知道那失主是誰?”
“玉天寶。”李楊心里剛想到這個名字,情兒那邊便已經脫口而出。
“是玉天寶!”
情兒自以為李楊不認識,解釋道:“或許你沒聽說過這個人,但你一定聽說過他的父親,沒錯,他父親就是武林中最神秘最可怕、一手開創了西方魔教的教主,玉羅剎。”
“頭銜還挺長。”
李楊輕笑一聲,隨手一丟,將羅剎牌丟回到情兒懷里,那隨意輕慢的樣子,讓情兒忍不住問了一嘴。
“你知道這羅剎牌的價值嗎?”
李楊搖了搖頭,“我不想知道它的價值,因為我知道,它所能帶來的麻煩,一定比它的價值更大。”
情兒沉默了。
因為她就已體會到了羅剎牌的價值,以及那巨大的麻煩。
“你剛才說,在你偷走羅剎牌后的第二天,玉天寶就死了,那你現在,一定是被西方魔教當做兇手追殺了。”說到這里,李楊看了一眼情兒。
“你該不會是想,讓我替你擋住西方魔教的追殺吧?或是讓我替你找出殺死玉天寶的真正兇手?”
“你都猜到了,我還能說什么?”情兒沒想到自己還沒說,李楊自己便已經猜到,這讓她有一種被搶了臺詞的郁悶感。
情兒哪里知道,李楊這番猜測,純粹是由原著劇情推導出來的,不同的是,原著這段劇情是落在陸小鳳身上,現在卻變了個樣子,落在了他身上。
“說吧,你具體想讓我去做什么?你既然找到我,還不惜獻出身子,肯定已經有了懷疑對象,甚至切實可行的方案。”李楊好整以暇道。
他不介意在臨走之前,幫情兒一把,畢竟兩人已是交情很“深”的朋友了。
“很簡答,你只需幫我抓住一個人。”
情兒果然已經有懷疑對象,“我一偷走羅剎牌,玉天寶就死了,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?一定是那個叫我去偷羅剎牌的家伙搞的鬼,一方面得了羅剎牌,一方面又拿我當了替罪羊,要不是我事先留了個心眼,沒有立馬將羅剎牌交給那家伙,現在真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”
情兒果然也已經有計劃,“我已經約好那家伙,十天后,在京城郊外的一處偏僻山谷中交易,到時,你就躲在暗中,等那家伙一現身,直接抓住他就行了。”
“你這一口一個那家伙,難道你都不認識那人嗎?”李楊奇怪道。
“雇我們這種黑道人干活的,很多都是見不得人的,所以大多數雇主委托任務時,都會隱匿身份,這是常態,而我們也不會去管雇主是誰,更不會去調查,拿錢辦事,不聞不問,這就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。”
李楊明白了。
這就和青衣樓的殺手做事一個道理,他記得自己初來這個世界時,套用的就是青衣樓殺手的身份,而他身上有一封任務信件,上面只寫著殺陸小鳳四個字,除此之外,沒有任何信息,到底是青衣樓要殺陸小鳳,還是有人花錢向青衣樓雇兇殺人,誰也不知道。
這種方式無疑能讓雇主更加放心,也算是黑道生意的特色之一了。
“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,只是……”情兒忽然吞吞吐吐道。
“只是什么?”李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只是我怕說完,你會生我的氣。”情兒低下頭,避開李楊視線,似乎是有些心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