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是什么人,僅僅只是幾個丫鬟。
在剛才情兒和李霞激斗時,那些原本在廳內侍候的丫鬟,跑的跑,躲的躲,手腳快一點的,自然就跑出去了,手腳慢一些的,沒跑出去,自然就只能就近,躲在了廳內一角。
而情兒、李霞、無艷等人你來我往,算計來算計去,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丫鬟,她們也就一直躲到現在。
“斬草除根!”公孫大娘心里殺念叢生。
她可不想今天本已圓滿收場的好事,最后卻毀在幾個不起眼的丫鬟手中。
再次拔劍,向那幾個丫鬟走去。
那幾個丫鬟尖叫著,有的抱頭四竄,有的打著哆嗦互相抱在一起,更有的嚇得腿軟,癱在地上,兩腿之間流出了黃色的尿液……
“啊。”
“啊。”
“別殺我,別殺我。”
……公孫大娘面無表情,收割著一個又一個的丫鬟生命。
突然,
出劍時本該噴出的血液、丫鬟的尖叫、尸體的倒地聲……一切都戛然而止,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。
公孫大娘愕然的看著眼前這個丫鬟。
這個剛才還嚇尿了的丫鬟,此刻竟然單手,抓住了她的劍,而另一只手,猝然揮出。
“噗噗。”措不及防的公孫大娘中擊,連吐了兩口血,倒退不止,最后背部撞在了墻壁上,方才止住。
“你是誰?!你絕對不可能只是個丫鬟?!”公孫大娘背靠墻壁,手里以劍為杖,劍尖杵地,以此勉強站立著。
剛才那一擊,丫鬟顯然用出了全力。
反倒是她,在殺丫鬟時,自然不可能對幾個弱不禁風的丫鬟用全力,再加上那丫鬟從嚇尿到反擊,深得出其不意之精髓,她連一點防御措施都沒有,僅一擊,就被打成了重傷。
“我是誰?這個問題問的好。”丫鬟慢條斯理的掏出一塊手帕,擦拭著身下的尿液。
這尿液竟然是真的。
一邊清理,一邊道:“有人管我叫飛天玉虎,也有人叫我藍胡子,還有人叫我方玉飛。”
說到這里,他沖公孫大娘眨了眨眼,“或許未來,我也可以叫公孫大娘……”
公孫大娘臉色鐵青,“你不是已經在山谷,被李楊殺死了嗎?以李楊絕頂高手的武功,絕對不可能讓你走脫?如果你走脫了,情兒也不可能傻乎乎的跑來和無艷做交易。”
“替身罷了,不過挺可惜的,那可是我手底下最得力、最忠心、也是武功最高的人,就這么死了,好在死的值,居然還引出你這條大魚。
也幸好我足夠謹慎,自從山谷替身被殺后,我就從未露過面,甚至都沒有暗中監視過誰,不像你,一會兒去跟蹤情兒,一會兒去跟蹤無艷,忙的不亦樂乎,看似穩操勝券,實則卻是在走鋼絲,隨時都有暴露的可能。”
丫鬟……還是叫飛天玉虎吧,好聽,字長,便水……
飛天玉虎看著公孫大娘,目光中流露出一種見獵心喜之色,“我早就聽說,道上有一號神秘人物,叫做公孫大娘,神出鬼沒,無人能敵,尤擅易容之術,不知道我這易容術,可還能入你的眼?”
何止是入眼,簡直是相當高明,比起我都有過之無不及。
公孫大娘并沒有這番心里話說出。
成王敗寇,勝利者自然可以對失敗者侃侃而談,就像她剛才對無艷和情兒,而作為失敗者,說再多也無用。
“本來我以為這只是一場女人間的鬧劇,我也任由她們去鬧,正好我早就看我那個夫人不順眼,想要休了她,現在由無艷代勞了,只是我沒想到,這里面居然會把你這鼎鼎大名的公孫大娘也牽扯進來,唉,你這一出場,把無艷和情兒都殺了,也算是替我代勞了,只是眼看你就要帶著羅剎牌遠走高飛,我也不得不出場了。”
飛天玉虎語氣略有些感慨,因為這場戲最后的發展,的確大大超出他的預料,好在還在他的掌控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