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服?
他們不鬧才怪呢。
“看來你們不信,好,教主的筆跡你們總該認得吧,這是教主留下的親筆書信,睜大眼睛看清楚嘍。”李楊從懷里掏出,昨夜逼玉羅剎寫下的書信,攤開來,高高舉起,猶如示眾一般,在眾教徒面前,舉著書信走過一圈。
看過書信后,眾教徒盡皆無聲。
因為他們看得清清楚楚,那書信的確是教主親筆。
而書信的內容是說:教主練功之中偶有所感,已經去尋了一處隱秘所在,閉關參修,此去不知多久,教中事務繁多,不可一日無主,遂立李楊為第二任教主,若有不從者,皆按叛教之罪論處,殺!
一字一句,猶如刀子般,深深戳中眾教徒內心。
許多人即使難以接受,也不得不認命的低頭,也有人滿臉不忿,不甘心的看著李楊,一旦有人出頭,這些人或許就會群起響應。
出頭的跳出來了。
“我不相信,教主會寫這么一張狗屁不通的書信,一定是你暗害了教主,偽造書信。”剛才第一個指著李楊鼻子質問的壯碩漢子,一把撥開人群,沖到李楊前面,劈手就要奪過李楊手里的書信撕掉。
李楊忽然松開手。
書信猶如一張羽毛,在空中輕盈的飄揚而落。
壯碩漢子臉上一喜,連忙跳起來,去抓書信。
還沒等抓到,
“噗。”一道鮮血從他身上飆射而出,點點血滴濺在書信上,在書信紙上印上了朵朵血花。
李楊左手一伸,再次穩穩抓住飄下來的書信,右手則是抖了抖飛虹劍,抖落劍尖上的血液。
“此人不服教主之令,當按叛教之罪論處。”
李楊無視地上的壯碩漢子尸體,一腳邁過去,目光掃過眾教徒:
“還有誰,要叛教?”
出頭反抗者的下場就在眼前,更多人低下了頭。
唯獨三人例外。
正是歲寒三友。
李楊目光落在三人身上,滴血的劍尖一指,“既然不服,那就別躲在人群后面,出來,我不想傷及無辜。”
不需要李楊說,也不需要歲寒三友自己站出來,周圍的教徒們,已然自動的散開到兩邊。
一方是新任教主,一方是老牌護法,這場爭斗,注定不是他們這些底層的教徒們,所能參與的,而歲寒三友也成了眾教徒觀望的對象。
“李楊,你不要欺人太甚,我們承認你武功高強,但我們若是三人一起上,你也討不到好。”曾被李楊打敗過一次的歲寒三友,光是心理上就弱了三分,一開口,更是矮了一截。
三打一。
老欺少。
眾教徒雖然嘴上沒有說什么,但是看著平日里耀武揚威的三大護法,此刻竟是這樣一種低劣表現,不禁大為失望,本來還打算以歲寒三友為觀望對象的反對者,更是覺得不可靠,心理上已經開始漸漸傾向于李楊了。
“廢話真多,打是不打?”李楊直接問道。
相比之下,李楊的表現就叫人大感痛快了,不少人都忍不住想,如果現在真要認一個教主的話,其實認李楊這樣一個威風凜凜的人物當教主,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的事,何況李楊還占著羅剎牌、教主親筆書信這等大義名分。
歲寒三友面面相覷,遲疑不決。
他們何嘗不知道自己在眾教徒面前失了威信,只是單打獨斗又打不過,叫他們怎么辦?
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,面對自己三人要聯手的話,李楊竟然沒有一絲懼怕,反而還有一種,巴不得他們三人一起上,我好快點解決了你們這些人的樣子。
難道這廝是有必勝的把握?
還是這其中有詐?
想到上回在李楊手里落敗的恥辱一幕,歲寒三友實在不敢再把李楊,當做一個普通的莽夫對待。
“三位護法,怕他作甚?”
“是啊,殺了他,奪回羅剎牌,我們愿意奉你們為教主。”
說是我們,可實際上出聲的,卻只有寥寥兩人。
倒不是說其余眾教徒都已經服了李楊,只是更多人都在暗暗觀望。
如果歲寒三友贏了,自然就擁護歲寒三友為教主,如果李楊贏了,就轉而奉李楊為教主,前者是教中的老護法,后者雖然新來,卻有羅剎牌和教主書信,都有當教主的資格,所以,最后的歸屬,就落在了武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