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奪魂咒!”
“你居然使用奪魂咒!還是對一個教授!”
校長辦公室內,如果有別的學生在此,一定不敢相信,從來都是慈祥和善的鄧布利多,竟然也有生氣的時候,而且還是對一個學生。
鄧布利多坐在辦公桌后,上身向前傾斜,給人一種壓迫感,一手摁著桌面,似乎在強忍下拍桌子的沖動。
“是她先攻擊我的。”李楊站在桌前,辯解道。
“你覺得魔法部能得聽進去你的話?他們在乎的,是你使用了明文禁止的不可饒恕咒,相信我,他們是不會在乎你是學生還是孩子,一旦他們得知這件事,就會毫不猶豫的抓你去阿茲卡班。”看李楊還不認錯,鄧布利多更生氣了。
“前提是他們抓得到。”李楊絲毫不懼。
鄧布利多語氣一頓,看著李楊的目光露出吃驚之色。
他沒想到讓魔法界聞風喪膽的阿茲卡班,竟然都嚇不住李楊。
這是無知?還是無懼?
無知還好,隨著日后的學習、人生閱歷的增加總能改掉,可如果是無懼,就由不得他不深思了。
無懼,誠然是好事,但人如果真的一點畏懼都沒有,那恐怕就是壞事了,比如法律……
“你早晚會被你的這種樂觀主義所害,就像當年的……黑魔頭。”斯內普當初的警告不自主涌上心頭。
看著眼前的李楊,鄧布劉多覺得自己的確是有點樂觀了。
他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嚴肅,看起來像是麥格教授,起身,繞過辦公桌,走到李楊面前,彎下腰,雙手放在李楊肩頭上,目光注視著李楊,語重心長的教育起來。
“孩子,你的這種思想很危險,我見過太多太多人,都是從一開始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起,然后逐步墮落進深淵……”
李楊滿心無力。
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被政治教育的一天。
真想把“曾經有個小孩,第一次偷了一根針……”的故事給這老鄧頭講講--李楊心里吐槽。
不過嘴上,他沒有半句辯解,曾經的經驗告訴他,對老師的批評教育,你越辯解,越沒完。
正確的做法是這樣的:
低下頭,老實挨訓,如果臉上能再適當的露出些膽怯、懊悔之色,就更完美了,最后等老師教育完后,再說一句,“我知道錯了。”
“知道錯了就好。”
鄧布利多直起腰,欣慰的拍著李楊肩膀,“走吧,我陪你去找烏姆里奇,使用奪魂咒的確要被抓進阿茲卡班,但是我想烏姆里奇應該能通融通融。”
李楊面露怪色,忍不住道:“校長,恕我直言,您可能高估了烏姆里奇的……心胸。”
他用詞很委婉。
剛受過一頓政治教育,李楊可不想再受第二頓。
鄧布利多臉上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,“我承認烏姆里奇對我們有些偏見,可能會拒絕,不過,我手里有她想要的東西。”
不需要李楊問,鄧布利多自己就說出了答案。
“權利。”
鄧布利多看了看四周,數十年的任教,使得他對校長辦公室是那樣的熟悉。
“這世上就是有人,擺脫不了它。”
鄧布利多語氣中有一絲感慨,又有一絲嘲笑。
李楊似乎明白了什么,輕輕點著頭。
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