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金針吶!
沈家能傲視江湖的獨門暗器,竟然這么簡單就被破解了?
這個男人是誰?
“你是誰?”少年郎忍不住問道,雙手拳頭攥了又松,松了又攥,最終還是沒敢動手。
李楊彎腰,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金針,看了看,又看向少年郎。
少年郎心里一緊,腳底下意識倒退。
李楊面露怪色,“別告訴我,你是沈家的人?”
沈家金針,乃沈家獨門暗器,從不外傳,而沈家這一代只有兩人。
沈老太君。
沈璧君。
難道眼前這少年郎是沈璧君?
年紀也太小了些吧。
少年郎見李楊并沒有用金針攻擊自己,停止倒退,眼珠滴溜溜一轉,透著股十足的狡黠勁,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,一點頭:
“不錯,我就是沈家人,大哥哥,沈家的事可不是誰都能管的,你識趣一點,自動退去,我權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,怎么樣?”
李楊還沒有說話,旁邊先響起一道嬌喝聲:
“他在撒謊,他根本不是什么沈家人,那金針是他劫持我后,從我身上搜去的。”美人當場揭穿了少年郎的謊言。
也揭示了自己的身份。
沈璧君!
也難怪生得如此美麗了。
“多嘴。”
少年郎可不管她美不美麗,臉色陰沉下去,”剛才我就該把你這張嘴,徹底弄啞。”
“可惜,你已沒有機會。”沈璧君冷道,撥轉馬頭,馬轉了個方向,慢慢朝少年郎身后圍去,似乎要和李楊一起,前后夾擊少年郎。
少年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算計,滿是不屑,“就你這點心機,還是留著對付三歲娃娃吧。”
然后不管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沈璧君,顧忌的看了眼李楊,突然長嘯一聲,“大哥哥武功高強,弟弟我甘拜下風,這美人就送給你了,告辭。”
說罷,運起輕功,腳下飛退,轉眼遁入道旁的林子中不見。
沈璧君沒想到少年郎說跑就跑,毫無征兆,呆滯了片刻,然后不甘心的想去追,可那林子太小,騎馬進去不方便,現在下馬去追,已是來不及,只能恨恨的揪了下馬毛……
“請不要對我的馬動手動腳。”李楊的聲音響起。
沈璧君注意力這才轉到李楊身上,連忙收手,臉上一紅,“對不起,這個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動手動腳?
他怎么可以用這種詞來說我。
沈璧君心里埋怨一聲,卻絲毫生不起氣。
“那就是有意的?”李楊不依不饒道。
“不,不是,我……”沈璧君有些語無倫次。
不是她嘴笨,實在是她從沒有接觸過李楊這樣的男人,在她的人生軌跡中,接觸過的堪稱可憐的男人,無不是彬彬有禮、舉止得體,說話前,都要刻意保持一段距離,其中大多數是以畢恭畢敬為多(下人),哪有像是李楊這樣的,外衣拿在手里,對著一個女孩子,還不快點穿上,白色的貼身中衣胸襟領口耷拉著,露出明晃晃的胸口肌肉,說話的語氣中總帶著股輕佻勁,說調戲不算調戲,說幽默又不算幽默,令身為女孩子的她,明明覺得這樣說話不好,可又說不上哪里不好,討厭不是,不討厭也不是,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。
“算了,開玩笑的。”
李楊看出,沈璧君跟自己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明明處于花一般的少女年紀,卻像是個婦人似的,一點年輕美麗的活潑勁都沒有。
死美人吶!
李楊心里嘆了口氣,暗道這世上果然沒有十全十美之人。
沈璧君自然不知道李楊的心理,正要鄭重其事的下馬行禮道謝,卻見李楊走到身前,抬腿就要翻身上馬。
沈璧君趕緊策馬躲開,警惕道:“你要干什么?”
李楊的姿勢就像是跨欄運動員,跨欄跨到一半,欄桿卻跑了……
默默的將腿放下,李楊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沈璧君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