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楊看著這幕,莫名想起小時候被父母揍的記憶,有些感懷,有些溫馨。
不愿破壞這一幕。
李楊靜靜的坐到桌邊凳子上,割鹿刀隨手放在桌上,笑看此幕。
圍繞桌子,追打蕭十一郎的風四娘,突然一個急停,一轉身,一把將桌上的割鹿刀搶入懷中。
“哈哈,割鹿刀是我的了。”她得意而笑。
李楊坐在凳子上,絲毫沒有要去奪刀的意思,反而伸手,將桌上的藥瓶碎片和飛鏢統統掃到地上,拿起茶壺,給自己倒了一杯,淺淺啜吸一口。
蕭十一郎見此,不由奇怪道:“這刀,不會是假的吧?”
那邊正得意而笑的風四娘聞言,僵在原地。
“真的。”李楊道。
“如果是真的割鹿寶刀,你能任由風四娘拿走?”蕭十一郎還是不信。
李楊低頭,吹了吹漂在茶水上面的茶葉沫子,不疾不徐,“拔不出的寶刀,我要它何用?”
“拔不出?”風四娘不由握住刀柄,試著拔出。
割鹿刀紋絲不動。
“我還就不信了。”
蕭十一郎看著依舊不甘心和割鹿刀較勁的風四娘,對李楊道:“既然你拔不出,兩天前那一夜,為何不直接給我們,還與我死斗了半天?”
李楊放下茶杯,看著蕭十一郎的臉,認真道:
“我給,可以。
你搶,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
蕭十一郎張了張嘴,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。
“我的媽呀,我不行了,這什么破刀啊。”風四娘使了半天勁,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,臉色憋得通紅,額頭都冒汗了,見割鹿刀還是紋絲不動,氣得一把將割鹿刀摔在地上。
“我試試。”蕭十一郎來了興趣。
“你的手…”
風四娘話還沒說完,就見蕭十一郎手里一震,上面剛纏上去的厚厚一層綁帶盡數震斷,露出皮膚還沒有長好,紅通通的手心。
“這點傷算不了什么。”蕭十一郎不以為意的說了聲,彎腰,伸手,握住割鹿刀的刀柄,也不撿起,腳踩著刀鞘,手上全力一拔。
李楊默默注視著這幕。
他當然知道蕭十一郎能拔出割鹿刀,否則,他也沒必要帶著割鹿刀來此,而對于這把自帶認主功能的寶刀,李楊說一點都不好奇是不可能的。
正好趁此滿足一下好奇心。
“哎呦喂。”
蕭十一郎之前見風四娘無法拔出,心知此刀難拔,是以,一上來就用上全力,誰知剛一發力,刀柄卻十分輕松的從刀鞘里拔了出來,他這力道一下沒收住,低呼一聲,身子前傾,差點摔一跟頭。
再看割鹿刀。
刀身很短,一尺五寸左右,通體生滿鐵銹,要不是刀身上刻著“秦失其鹿,天下共逐,唯勝者得鹿而割之“的古字,幾乎讓他以為這是一把假刀。
看著這把扮相奇差的割鹿刀,蕭十一郎似乎感覺到什么,臉色大變:
“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