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證明,酒后亂性是不存在的,如果有,那就證明是你喝得還不夠多,或是你身旁那位……
客棧一間上房內,床上。
兩男一女,三個人毫無形象的亂躺在一起。
“嗯。”
李楊悠悠醒來,睜開眼,看到的是一張充滿男性氣息的臉龐,下巴上的微小胡茬、微微翕動的嘴唇中間露出一抹白牙、噴出的充滿酒氣的呼吸……
一切是那樣的清晰可聞。
我這是在地獄嗎?
李楊呆滯了一下。
然后,默默地把橫在蕭十一郎身上的腿放下,當要翻身下床時,看到自己另一側竟是風四娘。
衣服在一夜的壓迫下,凌亂而出現了褶皺,頭頂簪子斜插,發髻也亂糟糟的,更有幾縷頑皮的垂下,覆在臉上,半遮半掩的露出一張醉紅嬌靨,給人一種凌亂之中的異樣誘惑感。
我這是在天堂嗎?
李楊嘴里無聲的嘟囔一聲,收回要下床的腳,重新倒下,翻身,抱住了風四娘,兩眼一閉,繼續躺……
他終于明白了,什么叫一念天堂一念地獄……
不知躺了多久,在酒精后遺癥和軟玉溫香的雙重作用下,李楊還真就睡著了。
直到日上三竿,嚶嚀一聲,風四娘醒了過來。
“我這是在哪?”她嘴里無意識的呢喃著,伸手想揉揉額頭。
可手還沒等碰到額頭,突然一僵,眼睛睜大,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拔下頭頂發簪,刺向那顆膽敢緊挨著自己胸口的人頭。
“呼!”
風四娘猛地頓住了,發簪停在那張熟悉的臉上。
“原來是你這小婬蟲。”
睡夢中的李楊,嘴里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聲音,似乎在答應。
風四娘發簪輕微晃了晃,想著是否該刺下去,殺人倒不至于,見點血報復一下總是可以的吧,猶豫許久,最后,她徒然嘆了口氣。
“唉,千防萬防,還是叫這小婬蟲占了便宜。”
她搖了搖頭,收回發簪,粗暴的推開李楊,下床,走出兩步,又有些不甘心,走回來,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李楊和蕭十一郎,不知想到什么主意,臉上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……
良久。
“啊。”
蕭十一郎的驚叫聲響起,讓外面嘈雜的客棧大廳,一下安靜下來。
“咣當。”客棧掌柜和小二顯然以為發生了什么事,不顧一起的沖進屋,正想發問,卻被眼前一幕驚呆了。
只見床上,李楊和蕭十一郎只著一身貼身中衣,前者臉色有些迷茫,后者則是滿世界慌亂的找衣服,似乎是想急于逃離這令人無比窘迫的環境。
“……”掌柜和小二看著這幕,思維不可抑制的發散、聯想。
據說有錢人家、上層社會,有流行養男寵……
“讓讓。”風四娘從后面推開掌柜和小二,走進屋內,故意對著李楊和蕭十一郎發出聲驚嘆。
“哇,你們也太…”
“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蕭十一郎臉色漲紅,急于辯解,卻又不知該怎么辯解,抱著找到的衣服,都沒有穿上,便逃似的跑出房間。
遇到這種事,饒是他這頂尖高手,也只能落荒而逃。
風四娘沒有去追,她的目標一開始就是李楊,她手指李楊,教訓的口吻道:“我說你這個人,也太不成體統了,光天化日,居然干出這種事。”
李楊翻了個白眼,沒有反駁。
因為他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,無從反駁,但是從痕跡檢驗學的角度出發,他能確定自己真沒發生什么事。
這小婬蟲怎么一句都不還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