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不成是因為那個仙婢
岐更復雜了。
他可記得,上次問起君上兩人間的關系,寂珩玉信誓旦旦說與之不熟,結果幾日不到,就不熟到床笫上了
“君、君上”
想了想,岐選擇喚醒寂珩玉。
業障本就有損神魂,加上先前鎮魔虧空過多,若不及時服藥,恐會落下隱疾。
“君上可有意識”
岐一聲一聲呼喚著寂珩玉。
寂珩玉半夢半醒著。
這聲音和記憶里的柔媚迥然不同,他還沉浸在先前的快欲當中,就連夢中都是那副綿軟承歡蛇尾下的模樣。
寂珩玉很喜歡。
喜歡用尾巴勾著她;喜歡纏緊又松開,更喜歡與之相貼,聽她似哭似吟。
他冰冷,她溫暖,于是他就汲取。
隨著岐的聲音,寂珩玉的理智也逐漸回籠。
他半掀起眼皮,一雙金瞳如流光朔玉。
蛇身半退,不多時,寂珩玉便恢復人形。
岐大喜“君上可清醒過來了”
清醒過來了
寂珩玉仍在頭疼。
他半倚寒床,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,卻驟然發現身無一物,像是意識到了什么,動作猛地凝住。
“君上”岐面露復雜,“是那個姑娘幫你解除業障嗎”
寂珩玉不語。
業障怎么可能是旁人幫忙解除得了的。
業障不可以,情蠱卻是可以。
思緒恍然間多出許多曖昧不明的東西。
那些混亂的記憶不住提醒著他,他經歷了多么荒誕的兩天,做了多么荒唐的行徑。
寂珩玉心頭作梗,難以將那一面與自己相貼。
甚至隱隱懷疑,那是他嗎
“君上”
“你先出去。”寂珩玉抬指打斷,“讓我獨自待會兒。”
岐向來不會反抗寂珩玉的命令,擔憂看他一眼,“弟子待會兒替您將藥取來,君上記得服用。”說完離去,順手帶緊殿門。
地牢昏暗無光。
他輕輕揮手點燃墻面所有的蠟燭,亮起的燈火讓地牢通明,也讓室內所有的痕跡無處遁形。
寂珩玉隨手拉過散在一旁的長衫蓋住腹下,牽扯間,一件白底桃花的肚兜跟著掉到他指邊。
寂珩玉臉色驟變。
肚兜滿是褶皺,上面殘留著一些斑駁的痕跡。
他大體掃了一眼。
滿地的衣屑,打碎的燭臺,就連用于牽捆他四肢的鎖鏈都纏繞著幾縷女子的青絲。
寂珩玉挑起鐵鏈嗅了嗅,尚未散去的香氣勾起一段較為模糊和不堪的記憶。
她似是想用這個束縛住他,然而
寂珩玉瞥向寒床。
這本是他的“牢床”,如今,他卻在意識不清時,將另一個人鎖在這張“牢床”,做盡荒唐。
頭疼。
寂珩玉不想面對。
他閉眸嘆息,腦海一派混亂。
因理性潰散,寂珩玉并不能自我控制,無論是噴火噴水,亦或者湊上去讓她摸角,都是出于最原始的本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