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中劇毒。”寂珩玉漫不經心扯著謊。
“啊”司荼瞪大眼睛,果然受騙,“我那邊有醫師,若不然”
“多謝神女,不過就不用勞煩神女了。”寂珩玉笑得和潤而疏離,“此毒是異域之毒,只有朔光殿的解藥可解。”
聽他這樣說,司荼硬生生把話咽了下去。
寂珩玉是無衍照虛真君的徒弟,而無衍照虛真君又是萬年來第一個難見的醫仙,他那邊的藥自然比天閣的好。
何況
司荼暗戳戳想著,寂珩玉英雄救美,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最好發生點什么,也省得她再用下藥這種齷齪的法子。
想開了,司荼也輕松了,拉了拉沈折憂的袖子,“師兄,我們回吧。”
沈折憂眸光閃了閃,并未跟著離去,道“在下擅自搜查了一番,發現月林魔物行動,氣息與淵牢周圍的類似,恐怕是有魔族越獄。”
魔族越獄并不是什么小事。
自開天辟地以來,仙魔不兩立。
一般遇到魔修都是直接一殺了當,僅有寥寥幾個魔頭因為各種原因被羈押在淵牢,這些魔頭的能力非同小可,不管越獄者是誰,都會給九靈界造成不小的麻煩。
寂珩玉“此事自不會懈怠,有勞沈仙主操心了。”
他抱緊桑離,轉而對弟子三人道“這個仙婢的毒不可耽擱,本君先帶她去解毒,你們三人仔細盤查,不可放過任何細節,之后再與我稟報。”
三人恭敬頷首“是。”
寂珩玉轉身離開。
他步伐如風,很快就帶著桑離回到朔光殿。
沒進內殿瞬間,桑離身上傷口愈合,一點點轉移給寂珩玉。
點點血跡洇濕他雪白長衫,尖銳疼痛跟著擴散。
這點疼對寂珩玉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。
他無視傷痕,一路從容地抱著桑離進入寢舍,在自己休憩的內榻和外間選擇了外間。
外間是小婢休息的地方,不過歸墟建宮以來,這地方就一直空置著。
地方不算小,只是陰冷了些,不如里面暖和。
想了想,寂珩玉又抱著桑離往里殿走。
正欲把她放在那張神龍木所制的床榻上,寂珩玉手臂又頓住了。
寂珩玉死死凝著桑離衣衫上的血痕,猶豫著湊上去嗅了嗅,血腥氣很重,夾雜著一些女兒家才有的馨香,但是依舊不好聞。
他又看向自己床榻。
上面鋪著四層白玉絲暖被,整潔,透著熏香,就算是寂珩玉,重傷時也絕對不會一身臟污地躺上去。
寂珩玉抱著桑離轉身,毫不猶豫把她放在了外間那張有點堅硬的榻上,長袖揮動,點燃外間所有的燭火。
桑離睫毛閃了閃,似乎馬上要醒來了。
寂珩玉皺眉,不愿以這等面貌示人,或者說,他不想讓桑離覺得,是他專門去救她。
他寧可她繼續厭她;也不想落她半點的親近。
“寂尋。”
寂珩玉召出寂尋,順道又把心臟給了他。
一身黑衣的寂尋畢恭畢敬地站在他身側,不自覺地摸了摸胸口。
“看著她。”
撂下這句話,寂珩玉扭頭回到里殿。
燭火搖曳通明,原地只留下寂尋一人,他的眼神一點點落在桑離的臉上。
寂尋去打來水,小心翼翼為桑離擦拭著臉上血漬,褪去鞋襪,連手腳都擦的干干凈凈。
最后猶豫一瞬,動手去剝離她的衣服。
腰間的系帶正解到一半,一只比他小上許多的手扣了過來。
“你脫我衣服干嗎呀”
桑離還迷蒙著,初醒的嗓音聽起來有幾分黏膩。
寂尋脊梁一僵,手上動作也跟著停住不動了。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