桎梏住桑離的那人應該只是個小嘍啰。
她暗自對比了一下兩人間的戰力,以她現在的修為,逃是一定能逃的。
可要是逃了,就再難得到厭驚樓的信任。
他現在本來就對她心存懷疑,若出差池,難以解蠱。
桑離準備按兵不動,將計就計去往伏天喉老巢。
“主人,凝月夫人帶到。”
穿過鬼吹嶺,來到一座鬼霧重重的荒城。
桑離眼前遮了迷障符,看不見周圍,只聽一道嗓音粗獷“羈押大牢。”
“是。”
那人拽拉著桑離,直接把她扯到了暗牢。
同時也扯下了符咒,讓她窺見了身處的景象。
黑黢黢的,除了看到些模糊的影子,基本什么也看不見了。
地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,她定睛一看,哦豁,耗子。
她一腳踩死,又把尸體踢開到一旁,兀自占據了整個墻角。
外面把守的兩人見后稀奇,嘀咕起來“聽聞這凝月夫人是人族,血能醫治百病,只是柔弱膽小,可是看這樣子不太像啊。”
另一人說“你也說只是聽聞,行了,專心點看著。”
外頭又安靜下來。
在桑離消失的一個夜里,司荼整個花山城瘋找著她。
她一連打擊了幾個人口買賣窩點,就連魔族的老巢都闖入一遭,然而依舊是一無所獲。
司荼又急又惱,花錢收買了幾個小妖幫忙在街頭打聽,終于讓她得到了些有用的情報。
說是魔域幾位王都聚在了鹿兒河,以慶祝那位夫人的生辰。
桑離那副外貌,司荼很怕她是被那群魔族抓去取樂了。
不敢大意,悄悄在鹿兒河蹲了幾個時辰,最后竟真的蹲到了一個熟人。
春玲。
她瞇了瞇眼,一路尾隨春玲來到某處宅院前。
春玲正在和某個魔族男子交談。
“夫人可好”
“春玲姑娘放心,夫人被我們保護得很好。”
“好。”春玲說,“準備車馬,我要帶著夫人回往崟洲。”
司荼藏在梁頂暗暗琢磨。
從兩人的身份和對話來看,那日的那位小姐就是大名鼎鼎的凝月夫人,可既然凝月夫人去參加生辰,為何又出現在這里
那便只有一個可能。
生辰宴是個幌子,真正的凝月夫人窩藏此處,那必定有個假的凝月夫人在前面頂包。
司荼瞇了瞇眼,幾乎掩飾不住殺氣。
等那只低魔出來去準備車馬后,司荼立馬跳出去從后卡住他的脖子,另一只手握著刀刃,正對他的胸膛。
“你”
“不想死就閉嘴。”司荼壓低聲音,嗓音陰惻惻地,手上刀刃往里送了送,同時靈力壓制,讓他全身不得動彈。
感受著刀刃下顫抖的軀體,司荼毫不廢話“說,那位假的凝月夫人,被你們弄到哪里去了”
“小的小的只是一個打下手的,真的不”
刺啦。
不給他廢話周旋的機會,掌中靈刀便迅速劃破了他的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