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手牽手向巫山渡厄真君道別,歸去前,巫山渡厄真君又予她一道掩靈符,以掩藏她身為靈族的氣息,桑離道過謝后,與寂珩玉一齊出了云生海。
這是桑離蘇醒后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,一旦脫離了虛幻夢景,濃郁的現實便將她籠罩,讓她有了幾分真切之感。
入目云煙綿連成海,仙霞漫天,碧光輝映,是她在睡夢中看不到的好風光。
曲佑還在不遠處等著他們。
寂珩玉來之前坐得是攆,曲佑深知兩人七年未見,定有無數話語言談,便識相地沒有跟來。
身后那輛飛攆不算大,更屬于低調的款式,就連拉攆的飛馬都通體漆黑,平平無奇。
就是不知為何,桑離隱隱約約覺得這平平無奇的馬有幾分奇怪和熟悉,它盯著自己的眼兒亮晶晶的,每當她多看一會兒,它那雙烏漆墨黑的小翅膀就跟著一撲騰。
桑離“”
不對勁。
沉吟片刻,桑離試探開口“大眼崽”
“嗷”扮作飛馬的大眼崽仰頭高嘯,馬蹄子亂撲騰,被認出來的興奮感讓大眼崽牽拽著轎攆向前,迫不及待就往她懷里扎。
最后還是被寂珩玉強行制止住,“我本來不想帶它來的,這里畢竟是天外神地。可是見它想念你,實屬可憐,就用了點招數。”
難怪如此。
桑離恍然大悟,走過去撫摸著大眼崽的鬃毛,它閉上眼,開心地用臉蛋蹭著她掌心,舉止間滿是親昵和思念。
“原來真的有七年了”
這句話似自語,又像是感慨。
寂珩玉來到她身側,隨意撫了撫大眼崽那油光發亮的脊背,“嗯。”
桑離不由看向身側的男人。
他只字不提思念,可涌動的情愫又自他無意的舉止間宣泄而出。
喉嚨有些發干。
“寂珩玉。”
“嗯”
寂珩玉低頭對上她。
桑離什么也沒有說,只是輕輕扯拽住他的袖子,踮起腳尖,將柔軟的雙唇送了過去。
忽然而至的輕吻讓寂珩玉睫毛一顫,在她嘗試用舌尖親昵描繪他的唇珠時,便再也按捺不住情潮,反手扣住那抹腰身,將她用力揉入懷間,俯身加深了這個吻。
親吻并無任何技巧可言。
有的只是唇與唇的摩挲,呼吸與呼吸的滾燙相貼。
他親得用力,恨不得卷走她壁腔內的所有氣息,桑離勻不過氣,鉆心的麻意直往腦子里竄。伸過去的手尚未來得及推搡,就被他牢牢攥握。
桑離腰身發軟,虛貼著他的胸腔,在將要墜下去時,又被他扯著腰提起來,全身上下,全然是不聽她自己的使喚了。
寂珩玉的模樣過于兇蠻了些。
大眼崽并不懂得情人間的愛欲,也難以理解“親吻”是何,望著桑離因缺氧而發軟的雙腿和泛紅的眼角,斷定是寂珩玉正在“吃”她,當機立斷,一個猛子從兩人中間一頭扎過,毫無征兆地分開了過于激動的兩人。
桑離被撞的步伐搖晃,眼看要摔倒時,大眼崽展開翅膀托住了她,旋即回頭,威脅性地朝寂珩玉吼了一嗓子。
兩人間都沒從先前的激烈中回過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