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排隊的雌蟲一片嚎叫怒吼,他們想把伊恩頓扔到一邊去,想和他狠狠的戰斗一場,但是天天還在這,此刻正在舉辦天天的見面會,他們不想在他面前留下不好的形象。
而且,如果他們此刻在場館里打了起來,那么見面會就要結束了,這種大型的多蟲聚集的活動,如果發生了摩擦可以在活動結束之后去比武管約架,不允許在活動場地公然打架的,不然會被教育,嚴重的還可能要蹲幾天自省室。
伊恩頓完全沒在意身后的這群怒視他的蟲子。
每個蟲子和天天交流的時間都非常有限,他一秒也不想錯過,眼睛一直盯著天天,像是望夫石,甚至不舍得眨眼。
他盯得太緊了,就連慕天天自詡厚臉皮人士有一瞬間都不自在的錯開了他的眼神,他裝作認真的看向伊恩頓放在桌子上的手,笑著問道“我的雌君,你想要握手嗎”
“如果可以的話。”
伊恩頓嘴里說著模棱兩可的話,手卻已經落在了慕天天的手上。
摸了個空。
伊恩頓看著那雙自己觸及不到的手,內心深處的渴望更加深了幾分。
雖然這樣比喻好像不合適,但是對于伊恩頓來說,天天就像是吊在驢子前面的胡蘿卜,他就真真實實的在這里,距離他很近,但是他就是吃不到,就連碰觸都很難。
“別難過。”慕天天看著他摸空之后突然落寞的神情,以為他是在為摸空這件事難過,臉上掛上溫柔的笑容,“我不想我的雌君因為我難過。”
慕天天伸手虛空握了一下伊恩頓的手,“我希望你每次看到我之后,都是快樂的。”
站在身后的工作雌蟲在心里哼了一聲,不想看到伊恩頓臉上露出的幸福表情,煞風景的開口,“還有10秒鐘。”
伊恩頓沒有理會,突然起身,上半身傾到慕天天耳邊,在他耳邊低聲道“雄主,有一天,我會站在你面前。”
慕天天瞳孔一縮,裝作不明白他在說什么,表情自然的歪了下腦袋,笑著伸手虛空碰了下伊恩頓的側臉,“下次再見。”
時間到了,工作蟲開始催促他離席,伊恩頓眼神凌厲的看了一眼工作蟲,沒再說話,拿起屬于自己的禮包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。
雖然屬于他們的時間已經結束了,但是沒有雌蟲選擇提前離開場館,當然也是有工作蟲在臺下提醒他們暫時不要離席,后面還有環節,最后還有大合照。
伊恩頓坐回自己的位置上,抬頭瞥了一眼舞臺中央的天天,他還在和一位又一位的觀眾互動,每個蟲子的時間都不長,作為旁觀視角來看,有種流水線的感覺。
不過剛才他坐在那的時候,感覺時間過得還是很慢的,特別是天天喊他雌君的時候,那一秒的時間仿佛被拉長了,身后其他雌蟲的叫喊聲好像被隔離在了一面墻壁之外,聽得不甚清晰,那一刻只有對面的天天是真實存在的,他每一個細節,伊恩頓竟然都回憶的起來。
雖然想看天天,但是伊恩頓實在不想看天天和其他雌蟲的互動,像是被他的獅子大張口激發了,后面的雌蟲坐下的第一句話竟然都是“天天可以喊我雌君嗎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