嗨呀,忘了在和點點鬧別扭冷戰呢怎么先開口說話了哇
倆人一起長大,根本不需要看清對方臉上的表情,凌瀚就明白這小卷毛在想什么。他掀開被子下床,自然道
“我一直在等你回來,擔心你。”
年輕男人身上穿著寬松的白色睡衣,柔和了他線條清晰的身材,侵略性便被弱化許多。房間里又開了暖黃的小燈,男人垂眼時,纖長卷曲的睫毛在眼瞼投下陰影,面容還依稀可見少年時的青澀。
這副樣子,林樾棠平時是很容易被擊中心巴,然后巴巴地湊過去,和點點一起“想當年”的。
可是這一次,看著凌瀚走近,林樾棠的臉上卻露出有些恍惚的表情。
“糖糖”
凌瀚停下腳步,眼神中帶了疑惑。
這個表情怎么像是,眼睛看著他,心
里在想別人
被呼喚得回了神,林樾棠晃了晃腦袋,才終于恢復正常。
“哎呀,剛才在酒吧看見一個人,還挺像你小時候的”
dquoheihei”
凌瀚心中頓時警鈴大作
糖糖在gay吧里,遇見一個長得與他從前相似的人,甚至到了現在還念念不忘,要跟他提一嘴
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
心頭發慌,年輕男人還是撐著平常的表情,上前給小卷毛遞睡衣。
“你在酒吧沾了好重的煙味,先去洗澡吧。”
頓了頓,他又裝作不經意般問
“你看見誰,覺得像我”
林樾棠接過睡衣,覺得他家點點果然向來體貼,面上的恍惚便又少了一些。他有點想和點點講今天在gay吧的見聞,可是他們在冷戰,而且他去gay吧是瞞著家人和點點的。
“就一個表演的演員,跳爵士挺不錯的。”
小卷毛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,就拿著睡衣去浴室。
“我先洗澡啦”
他沒看見身后,溫柔漂亮的點點,瞬間變成了怨靈人偶。
雖然林樾棠瞞著,但凌瀚很清楚他去的是gay吧。
他們兩人在同一所大學,凌瀚讀的金融專業,林樾棠讀的藝術類專業。大學第三年,兩人對彼此的室友都已經很了解。
詹雨佑長相很不錯,氣質好性格也好,本身也有些才華,他喜歡同性這件事不是秘密,在學校里也很有些人氣。
雖然糖糖在鬧別扭,凌瀚還是知道他今晚和詹雨佑等幾人出去玩的。結合糖糖故意隱瞞,凌瀚自然便猜出來,他今晚是去gay吧玩。
如果不是在鬧別扭,凌瀚一定會陪著糖糖一起去,偏偏他們鬧了點小別扭。又有心底莫名的情緒作祟,最終他沒有陪著糖糖。
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,心中糾結忐忑,一直等著糖糖回來。
結果,就被這么暴擊。
十幾年相處,凌瀚對林樾棠十分了解。表面看上去,糖糖是對酒吧里的某個舞者念念不忘,甚至都有些恍惚了。
實際上,糖糖的念念不忘,只是因為那人有點像他。倒是這副恍惚的樣子應該是被刺激到了。
所以糖糖果然是不能接受同性的么
年輕男人返回床邊坐下,緩緩垂下眼睛。他正默默消化負面情緒,就聽見浴室的門重新打開。
熟悉的一幕,熟悉的小卷毛從門縫間探出。
圓滾滾的貓眼兒看過來,與烏黑的眸子對上視線后,少年期期艾艾地問
“點點,月底的聯誼活動,咱倆一起跳個開場舞好不好”
凌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