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嵇沅的結局還好,若是知道了,她如何都做不到袖手旁觀。
得想個辦法把兩家結親之事給攪黃了才行。
只是不知現在到什么地步了,只能先靜觀其變。
坐了許久,實在無聊,她便起了身,與嵇夫人說“母親,我出去走一走。”
在外人面前,嵇老夫人也做不得丟自家臉面的事,點頭“嗯”了一聲,態度不算親近。
余夫人和陳夫人相視了一眼,隨即抿唇笑了笑。
這婆媳倆的關系不好。
看破也不說破。
瀅雪帶著蘿茵出了外院。
女眷也不拘于外院和內院,自然,外頭也有女眷。
瀅雪出了外院后,掃了一眼,一眼就瞧見了被幾個男子簇擁著的嵇堰。
嵇堰似有所感,轉頭朝廊下瞧去,與她相視了一眼,隨后平靜地移開目光。
瀅雪撇了撇嘴,沒在意他,而是觀賞起這喜氣的院子。
她當初成婚的時候,幾乎算是抱著壯士出征的心態,哪里還顧得上什么婚席
是以對這婚設多了幾分興趣。
走著走著,不知不覺便到了人較為少的湖邊,想著新娘也快入門了,她正欲回去,身后忽傳來熟悉的男聲“芃芃。”
芃芃是瀅雪的小字。
在洛陽,知道她小字的人不多。
瀅雪很快辨出了這聲音的主人,背脊不禁一僵,但很快又平緩了過來,暗自呼了一口氣,她若無其事地轉過了身。
出現在她數步之外的男子,面容溫潤英俊,一身云峰色圓領長袍,帶著幾分儒雅的氣質。
瀅雪福了福身“見過郡王世子。”
她沒想過會在這里見到這個人。
曾經要與她談婚論嫁的安州郡王府世子。
身旁的蘿茵臉色一變,心下驚惶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。
雖然沒幾個人知道郡王世子與自家姑娘險些結親,可也還是怕落人口舌。
警惕的時候,也暗惱這世子怎就不知道避嫌
陸景廷望著她,神色不明“你過得好嗎”
自那事發生后,他們已經有十個月沒見了。
瀅雪面色淡淡“尚可。”
隨即又道“妾身出來有些久了,便先回席了。”
說著,轉身打算離開。
“芃芃,我是擔心你。”
瀅雪微微皺眉,心下不禁有些煩,轉回身,鄭重道“芃芃是妾身小字,唯親近之人才能喚,還請陸世子能避嫌,請喚妾身一聲嵇娘子。”
當初郡王府發生的那些事,要是沒有郡王府的人插手,怎可能會這么順利把她和嵇堰給陷害了
他郡王府倒是撇得干凈,從未想過會置她與父親于何地
她現在能與陸景廷平靜說話,已經算是沒過多遷怒了。
但陸景廷如今又一副熟稔的湊上來,又要置她與何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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