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胡邑安排好后進來,胡邑會去試探。
夜色闌珊,嵇堰從花樓出來,面色都是黑的。胡邑瞧見二哥的黑臉,不敢說話。
二哥長得好,又滿是男人味,入了花樓就好似進了狼群,險些被輕薄了去。
二人回到府中已是亥時正,正是入夢的時辰,府中靜悄悄的。
胡邑沒跟著二哥,而是在府門等著探子回來。
嵇堰才到鶴院外,胡邑便追了上來“二哥,盯梢的人回來了。”
嵇堰腳步頓下,心情不好的吐了個“說”字。
胡邑不想觸霉頭,自然不敢賣關子,直接就開了口“是鄭國公府。”
“我們在花樓中待了半個時辰后,那人便離開了。咱們的弟兄一路尾隨,親眼見著他入了鄭國公府,兩刻后出來,又回到花街盯著咱們了。
話到最后,胡邑狐疑問二哥,你說不會是那破勞子世子吧
胡邑都尚且能猜得到,釉堰怎么可能想不到。在聽到鄭國公府時,他就知道是誰的人了。
還真是上不了臺面。
與胡邑在鶴院外分開,嵇堰進了院中,目光瞥向西廂的方向,只見那屋子的燈還是亮著的。
釉堰微一挑眉。這么晚還未睡,又是在等他
沉默了片刻,腳換了方向,才走出幾步,濃郁的脂粉味從自己身上飄入鼻中。忽想起昨夜戚氏說他身上的脂粉味。
腳步一頓。
也罷,省得一會說起陸景廷的事,戚氏又拿脂粉味來說事。
轉了方向,朝主屋而去。
郎主不用當值,洛管事尋常都會等到郎主回來才歇著。或是過了子時都還未等到人回來,這才會歇下。
見郎主回來,他便迎了上去,直到郎主進屋后,站在門邊上涼涼地瞧了他一眼。他背脊莫名一寒。
“洛管事。”
“郎主有何吩咐。”不由繃緊了背脊。
嵇堰“未經我允許讓人入屋,扣你三個月的月俸,你可服”
見郎主似乎氣焰挺大的,也不知是因他的事,還是在外邊受了氣,洛管事大氣都不敢喘。洛管事隱隱覺著自己會被罰,還真是。
r但好在不是太嚴重,若是嚴重的話,便不是扣三個月的月俸了。
“奴沒有意見,下回不敢了。”到底還是有幾分后悔的。
嵇堰正欲閨上房門,洛管事又道“郎主,明日大娘子的乳娘要回安州,大娘子讓奴安排人護送回去,這事不知郎主如何安排。”
雖說應了,但今日郎主氣焰格外大,還是問一問的為好。
嵇堰往西廂瞧了眼,眉心微暨。原來不是等他,是她那奶娘要回去了,才晚睡。
這府中小你安排就好,無需過問。頓了頓,覺著洛管事愛揣測,又道“嵇府不缺這幾個護送的人。”
洛管事明白了
“還有一事。”
釉堰“說。
“老夫人似乎要給郎主挑選收房美婢”
釉堰眸色一沉,甚是幽深,幾息后才長呼了一口氣,無奈道“我知道了。”分明說過不會收房,母親到底是沒把話聽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