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默的又把腳壓了回去。
嵇堰
把她眼底的那嫌棄瞧得真真切切的。
手臂往細軟腰身上一攬一提,眼神幽暗,聲音低沉“這就嫌棄我了”
二人身體頓時緊密了起來,哪怕隔著厚實的衣裳,瀅雪都感覺到了嵇堰身體的硬實。
嵇堰話語頓了一下,又道“如此嫌棄,可見心下根本就沒有我這個丈夫,不過是利用我救你父親罷了。”
瀅雪
他說的確實也是真話,但她也不能承認呀
而且,她是真的感激他救了父親的。
想到這,她也不管了,徑直閉上眼親上去。可那吻卻直接親到了粗糲的掌心。
刺刺麻麻的。
她睜開眼,眼神茫然的看向他。
怎的要她表示的人是他,拒絕的人又是他
只是唇上的刺刺的觸感,讓瀅雪很難不在意。
這人的手怎么可以這么糙就不能好好的護一護嗎不知道會扎人嗎
嵇堰看著她茫然的神色,戲謔道“你的謝禮就這般敷衍”
瀅雪上身微微往后仰,離他的手掌遠了些,古怪的瞧了他一眼,嗔道“不親也不行,親也不行,我愿意交付與二郎,可二郎也不要,這不行那不行,不如二郎教教我改如何準備謝禮”
嵇堰挑眉“我有說這謝禮是閨房那些事你這腦子里日日想的都是什么”暼了眼擺在長榻上的話本,道“瞧話本都瞧傻了”
瀅雪
聽到嵇堰倒打一把的話,臉頰又紅又白,給氣的。
他分明就是那個意思。
原先因他救了父親,打算對他溫柔小意,看來是不用了。
嵇堰瞧著她那小臉沒了裝出來的溫柔,松開了腰間的手,捏著了她的手,在她手心撓了撓,附耳在她耳邊,低聲道“我去沐浴,你便好好想一想怎么報答我。”
說罷,便松開了她的手。
嵇堰拿著衣裳進了耳房。
熱水在他回府時候就已經準備了,準備好了便從側門送了進去。
瀅雪摸了摸被撓過的手心,朝著耳房的門輕白了一眼。
他分明就是那個意思,但他要的是她全身心的心甘情愿。
她心忖,也不是不可以
瀅雪正要坐下,卻瞧見那還在冒熱氣的姜湯,倒是忘了這茬了。
涼了可沒什么效果了。
嵇堰這會應當也沒脫衣裳,她端著姜湯,往耳房的小門敲了敲。
才敲小門,耳房的門便被拉開了,瞧見已經脫了兩層厚實外衫的嵇堰,只余一件黑色里衣松著衣襟穿在身上,露出了塊壘分明的胸肌、腹肌。
線條流暢卻不虬結,撇開著衣襟半遮著線條紋理,瞧著很欲。
瀅雪瞧傻了。
“好看”嵇堰聲音低啞。因她直勾勾的目光,腰腹胸膛上的肌肉不禁繃緊了起來。
可好看的肌理上,卻是斑駁交錯的鞭傷。
瀅雪不說話,端著姜湯走上前幾步,把姜湯放在了高幾上,抬起了手朝他的胸襟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