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就連他接工程的老板們,都更愿意將工程給江湖義氣很重的江松,而不是背刺江松的人。
很快,他拉著僅剩的兄弟們,在好朋友們的幫助下,繼續從頭再起。
這期間,他又交了兩個女朋友,其中一個,還是他后來接的一個工程的女經理,在工作中看中了江松這個潛力股,甚至不在意他年少時的錯誤,也并不將徐雪蝶放在眼里,將徐雪蝶斗的無立錐之地,卻還是在兩年后,對江松在女色上的拎不清,心累退場,她們也終于發現,和江松當朋友比當女朋友,當老婆要幸福的多。
在此期間,江松也從未帶她們回過老家。
他雖從不曾因為自己的出身自卑過,但他也清楚,自己老家是如何的貧窮與落后。
在江松的記憶中,老家始終是那個貧困的小山村,他交的每一任女朋友,不論容貌、性情、能力、家世,都比他要好,他也知道,她們看中的是現在的他,如果過早的帶她們回到自己的老家,看過老家的貧窮與落后,她們可能根本不會看上他,所以除了在徐雪蝶面前,他正是交往的女朋友中,他雖然不吝談起自己的家鄉,但說的全是家鄉的淳樸與美麗。
江家村的人,似乎也默認了江松的失蹤,可能真的是不在了,說起江家,也只說江柏和江檸。
江柏研究生畢業后,就被他導師帶著一起進入了一個保密單位,研究什么,大家也不知道,只知道也是兩年沒有回過老家,每年只有江檸能回來
不過也沒有人因為江爸的兩個兒子過年都不回家,而說背地里說他什么,只說他有福氣,因為他還有個出息的女兒,據說他的女兒在京城考了公務猿,現在在皇城地下吃皇糧,也是捧鐵飯碗的人了,每次過年回家,都和村長、江國泰、江國定一起,成為全村最矚目的人。
雖然他們不懂江檸究竟做的什么,什么職位,聽上去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,可連在本地勢力龐大的江國泰和已經成為縣長的江國
定,都捧著江檸,他們就更不敢說什么了。
就連江媽都不說什么了,村里一年一年的分茶地,他們一日一日的等待,從開始的滿懷期待兒子回來,有了茶地,有了兒孫,享天倫之樂,到一日比一日的沉默,一日比一日的蒼老,年輕時的精氣神,仿佛隨著江松的失蹤和江柏的不回家,都流失了,過去四十歲,都還精力十足,仿佛不見老態的江媽,突然在江檸有天回來的時候,發現她年輕時健壯的身材,已經不如她記憶中那么孔武有力了。
她頭上有了白發,臉上爬上了皺紋,就連個頭,都沒有記憶中那么高了,對她失去了威脅力。
江媽在外面找了那么些年,都找不到大兒子,也沒有信和電話,她也最終失去了希望,沒了在外面打拼的心氣,見老家的嫂子一年靠開飯館和開旅社,加上茶葉和枸杞子的就能有十幾二十萬的收益,她和江爸也不出去打工了,回來把他們的房子收拾了一下,也去辦了證,開了民宿和小飯館。
他們也不搶江大伯娘的生意,江大伯娘在臨河大隊口碑做出來了,游客們都愛去她那里打卡吃飯。
江爸江媽做慣了盒飯和鹵菜,就繼續在老家做盒飯和鹵菜,許多舍不得錢不想在餐館點菜吃的游客們,倒是很樂意來江爸江媽這里,主要是江媽菜弄的干凈,江爸鹵菜也做的好吃,關鍵是價格實惠。
住在江爸這里的房客們,每天也不用去外面買吃的,幾塊錢就可以在江爸這里飽餐一頓。
畢竟現在還是窮游的游客較多,真正有錢的,都喜歡出國旅游。
江爸這房子的堂屋,當初本來就是做小賣部來建的,想著自己和江媽以后老了,干不動活了,就回鄉開個小賣部,多少能掙點錢,總比老了伸手跟兒子們要錢來的舒服。
他和江媽都是個性比較要強的人,不想伸手和孩子們要錢。
現在小賣部是不用開了,開了個快餐店,連帶著賣鴨頭鴨掌之類,生意倒是紅火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