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”
感受到男人的氣息一點點逼近,周窈窈“騰”地一下坐起來,險些又撞上了男人的下巴。好在殷劣動作快,迅速避開,才避免了一場疼痛。
他深吸一口氣,劍眉輕蹙,語氣盡量平緩地問“怎么了”
周窈窈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來,兩只手摸成拳頭托住自己的下巴,琉璃般的瞳仁在睫毛的映襯下熠熠生輝皇上,要么咱們,先喝點酒吧。
看樣子,是想同上次那樣壯膽
殷劣定定地瞧了她兩眼,扯過錦被把她蓋得嚴嚴實實的,拉了拉在床頭懸掛的銀鈴。不過片刻功夫,順德便進了里屋,離拔步床隔著丈余的距離,恭恭敬敬地低著頭。
殷劣道“端兩盞清酒來。”言罷,意有所指地輕咳了一聲。
順德會意,應聲之后轉身用紅檀托盤盛了兩杯盞的清酒進屋,放在榻邊的小幾上便又出去了,一刻都沒耽誤。
殷劣起身仔細看了看,拿起了其中的一杯,將另外一杯遞給周窈窈,叮嚀道“只準喝這一杯。”清酒不比果酒,勁頭更大,她若是多喝幾杯,只怕會壞事。
周窈窈點頭如搗蒜,小心翼翼地從男人的大掌中接過了杯盞,不等男人唇齒碰到杯盞,她便一馬當先,一口悶了下去。
“媽呀,好辣好辣好辣”
她聞著這酒酒氣不重,還有點點清香漫出,就以為同上次那果酒一般味道甘甜,沒想到入喉居然如此辛辣,辣得她輕啟丹唇,不自覺地探出一點舌尖來。
殷劣的視線停留在她的唇齒間,目光漸漸深幽。
“砰”地一聲,他把手中的杯盞放回托盤,隨即彎下腰,一只大掌反扣住女子柔弱的手腕,貼了上去。
當男人清冽的氣息從唇齒間襲來,一點點將酒水的辣意趕跑時,周窈窈才反應過來,她,又被他親了。
上次他親她的時候,好像也是在這種情況下,氣氛到了,順勢就親了,來勢洶洶,仿佛她不是人,而是一塊醬肘子。
周窈窈突然就委屈了。她才不是醬肘子就算這時刻不得不啃醬肘子,她也要做啃醬肘子的那個人
酒壯慫人膽,周窈竊鼓起勇氣,拍了拍男人的肩頭。
殷劣正專心地想要尋覓花瓣間的花
蕊,冷不防被拍了一下,只得松開懷里的溫香軟玉,唇瓣停下尋覓花蕊的節奏,努力耐著性子道又怎么了
話音未落,肩膀上便被兩只柔軟的小手牢牢攀住,女子目光堅定,神色堅毅,仿佛要英勇就義一般,直直地貼了上來。
殷劣覺得這神情莫名地好笑,唇角微揚,就勢支著身子,任由她折騰。若是她每次飲完酒都能這般,也是一樁樂事。
因著他的縱容,周窈窈毫不費力地就找到了兩片微涼的柔軟,薄薄的,要真是醬肘子,這兩片還不夠她塞牙縫呢。
她想了想男人適才的做派,也不嘴軟,干脆利落地貼了上去。
清冽的氣息再次拂來,仿佛將一兩仙毫擰碎烘干,又與冬季的梅尖的細雪混在一處,焙出淡淡的香氣,微苦但又誘人。
周窈窈雙手攀得更緊了,結果一不留神,牙齒劃過,就像一口咬了上去。
唔。
男人悶哼出聲。
周窈窈舌尖感受到了一點點咸腥,大著膽子嘗了一下,這才反應過來,她好像,犯錯了。
下一刻,她剛剛松開攀住男人肩膀的兩只手,便被用力別在了身后,整個人被重重地壓在了拔步床上,好在身后有錦被墊著,倒是不疼。
身下的拔步床發出了一聲低鳴,不過兩人都沒聽見。
周窈窈感覺到自己是雙手被牢牢覆住,忙狗腿道皇上力拔山兮氣蓋世。
又亂比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