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,都是件好事。
因為要避開眾人,又要不著痕跡地去農戶間尋幾味藥,芽春耽擱的時間有些久,當她把藥端來時,已經快到晚上了。
周窈窈看芽春還在猶猶豫豫不想上前,干脆挺著酸痛的腰肢下了榻,一把接過侍女手里的藥碗飲而盡。
隨后,她忍著嘴里的苦澀,朝似乎要哭出來的侍女擠出一個笑來多謝。芽春并未回答,接過藥碗就轉頭跑了出去,結果因為低頭沒看路,險些撞上要進屋的皇上。
殷步見芽春手里掌著藥碗,表情也不對,忍不住蹙眉道“怎么了可是你主子身子不適”芽春搖搖頭,同皇上告了罪,咬著下唇跑掉了。
殷步心中一緊,大步邁入,見周窈窈好好地在榻上躺著,心下才松了一口氣“怎么回事,怎么喝藥不讓太醫熬朕瞧你那侍女的臉色,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。
周窈窈看他正巧進來,心里也是忐忑不安,嘿嘿笑了兩聲糊弄道“我能有什么事啊,我的事就是腰疼。”
她側了側身子,指了指自己的腰部,滿臉委屈“本來就不舒服,你還一個勁地折騰,它要是哪天斷了,就是因為你
言語間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放肆,但殷劣確實理虧,便也沒有追究她的大不敬之罪。
男人低下頭輕咳了一聲,耳根微紅,緩緩坐到她楊邊,伸出大掌來,給她按揉腰部,一邊揉著,一邊低聲道適才用的藥,可是緩解腰痛的藥朕怎么記得,不昔讓太醫給你開過內用的方子。
周窈窈眼珠一轉,正想打個哈哈糊弄過去,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在帶著薄繭和熱意的大掌按揉下,周窈窈的腰確實舒服了不少,可漸漸的,那雙大掌卻不單單在腰際按揉了,反而越來越偏。
“停打住想往哪兒操呢。
女子使出身上僅存的力氣,一把掀開錦被鉆了進去,只露出一雙滿含戒備的眸子“皇上,臣妾只有一個,您省著些用。”
“胡說什么。”殷劣瞪她一眼,又咳了一聲“朕沒有那個意思。”只是她肌膚大過細嫩,不知不覺間手掌便偏離了方向。
不過她說的也沒錯,她腰不好,確實得省著些用。
可這般放肆,還是得教訓兩句,
不然日后豈非無視皇權,成何體統。
思及此處,殷劣通迫自己板起臉,望著她的眸子道朕問你,你適才用的藥是什么你是不是拖延著不想喝藥,把太醫熬的藥留下,等涼了之后去讓芽春想法子倒了
“什么呀。”周窈窈大呼冤枉“每次太醫端藥來我都第一時間喝了,皇上又冤枉我。”
居然這么聽話
殷步不怎么信,步步緊逼“那適才喝得是什么”
周窈窈咬住下唇,目光躲躲閃閃,有些難為情地道“是,是治痔瘡的藥。”“什么”她聲音太低,殷劣一時沒有聽清,便又問了一遍。“臣妾說是治痔瘡的藥”周窈窈大聲道。
十人九痔,她作為都市打工人,既然都腰椎間盤突出了,有個痔瘡,也是很尋常的事吧。
外間似乎有人踉蹌了一下,撞倒了什么東西,隨后有很快扶了起來,重歸安靜。殷步冷冷地朝外瞥了一眼,復又回頭瞧著周窈窈,疑惑道“朕未曹聽你提過。”
“這要怎么提啊。”周窈窈癱倒在榻上,被子又被她熱得踹到了一旁“這是臣妾的老毛病了,不過不怎么嚴重,未出閣時有郎中給了個方子,犯時便讓喝一碗,芽春適才就是給臣妾教的這藥。
周窈窈癟著嘴,睫毛微顫,瞧上去不怎么好意思,心中卻直想給自己比劃一個大拇指。
天才,她真是天才,此言一出,日后再用避子湯時,皇上也只當她喝得是痔瘡藥,且她本來就有點不嚴重的痔瘡,就算太醫查也不怕,半真半假,簡直完美
她應該改名,叫天才周
殷劣上下打量了她片刻,蹙眉道“你怎么如此多的毛病,既然如此,更不該那般懶散,強身健體,也不用日日喝那么多藥了。
周窈窈忽地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果然,下一刻,殷劣便道朕每日寅時前都會練武,明日起,你便與朕一道吧。周窈窈腦中轟鳴一聲,只覺得天都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