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被震驚了。
她們家的瑪麗小姐,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干了
但這好像不是重點,簡伸手拽著瑪麗的衣袖,“我在家里幾乎沒見過你玩牌,就算去梅里頓姨媽家里玩,也不見你玩牌。你什么時候學會記牌算牌的,我怎么都不知道呢”
瑪麗清亮的眼睛直直看向簡,她忽然笑了笑,將衣袖從簡的手里輕輕抽出來。
“你不知道的事情,多著呢。”
瑪麗的話很平靜,她說的毫無怨懟之意,只是很平淡地闡述一件事情。
可是簡心里卻莫名一痛。
回想起過去,瑪麗總是自己一個人看書彈琴,很少跟兩個妹妹去梅里頓鎮上玩,她和伊麗莎白也很少關心她在做什么。
作為家里外貌最普通的女孩子,瑪麗總是很容易被人忽略。別人夸獎她的美貌,夸獎伊麗莎白的風趣,夸獎兩個小妹妹活潑開朗在社交場合混得開,可是別人夸獎瑪麗什么了呢
一時之間,簡甚至想不起來大家說過瑪麗哪里好。
大家都覺得她迂腐古板,跟她聊天太過無趣,彈鋼琴又總愛彈那些長長的協奏曲炫技
瑪麗總是顯得跟大家格格不入。
她們也都習慣了她的不合群,并不關心她在做些什么。
“瑪麗”簡的神言又止。
她的神色落在瑪麗的眼里,她歪頭笑了下,笑得又甜又乖。
“簡,我并不是在埋怨。我雖然總是一個人,但還是很開心的。”
因為瑪麗在家里總是被忽略,幾乎毫無存在感,所以她才敢這么肆無忌憚。
不論她發生什么改變,都可以說是家里人對她過于忽視,才會不知道。
而班納特一家,對此也無可否認。
可是內心深處,她又忍不住為原主而感傷。
瑪麗的靈魂被一個來自異世的人取代了一年,班納特一家居然也沒有覺得什么地方不對。
就算她們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,也無法尋根問底,只能籠統地說,女大十八變,瑪麗那個迂腐的小古板終于開竅,有了這個年紀應有的活潑生氣。
她們甚至不知道這個瑪麗班納特,并不是她們真正的姐妹。
瑪麗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,可能會刺痛簡。
她無意要刺傷別人,但是那句話說出來,有什么關系呢
不論是簡,還是家里的誰,關于瑪麗的一切,多的是她們不知道的事。
不管她們知道什么,不知道什么,她現在就是瑪麗。
真真假假,其實也還都是一家人。
昏黃燈光下,女孩微微俯身,伸手摸了摸簡的頭發,用誘哄小孩似的語氣,甜甜說道“好啦,你別想那么多了。乖乖閉上眼睛睡一覺,明天醒來莉齊就會出現在內瑟菲爾德莊園陪你了哦。”
簡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