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麗莎白剛才在休息室的時候,已經在茶幾上看到幾本珍貴的圖書,是有錢都買不到的。
那樣珍貴的圖書在內瑟菲爾德隨處可見,與之相比,班納特先生書房的那些藏書不值一提。
可班納特太太一無所知,她拿班納特先生的藏書大吹特吹,說那是幾代人的積累,才有今天的輝煌。
伊麗莎白“”
伊麗莎白既尷尬又窘迫,她一直覺得賓利先生的兩個姐妹雖然對簡很好,可是一直看不起她們。還有達西先生,雖然他的傲慢無禮已經在赫特福德郡出名,沒人在乎他的態度如何,可是伊麗莎白也不想自己的家人在他面前出丑。
她聽著班納特太太的話,終于忍無可忍,跟班納特太太說“媽媽,別說了。”
班納特太太說得興高采烈,忽然被打斷,有些不快地看向伊麗莎白。
伊麗莎白感覺有些頭疼,急中生智,伸腳踢了踢簡。
簡愣住,看向伊麗莎白,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。
室內忽然安靜,甚至有點尷尬。
剛回過神的瑪麗正好看到伊麗莎白向簡發出求救信號的眼神。
瑪麗“”
雖然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,但這種時候,管它發生了什么呢,救場要緊。
于是瑪麗有些浮夸地驚呼一聲,“簡,你的臉色好蒼白,是不是又開始頭疼發燒了”
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集中在簡身上,伊麗莎白連忙扶著簡,班納特太太忘了被伊麗莎白打斷的不愉快,連忙回頭看簡。
瑪麗猝不及防的驚呼,簡聽清楚了,她馬上靠著椅背,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。
天知道發生了什么。
簡覺得自己在演戲裝病,很對不起賓利先生和賓利小姐,可是她又不能讓兩個妹妹難堪。
裝就裝吧。
本來心里就有點糾結的簡自暴自棄,神色懨懨,不用裝都讓人覺得她不舒服。
班納特太太的心思放在簡身上,不再跟賓利先生說話。
伊麗莎白也松了一口氣。
瑪麗見原本一觸即發的古怪氣氛有所緩解,感覺挺滿意。
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這么機靈過。
賓利小姐和達西先生安靜地坐在客廳一角,從頭到尾旁觀了賓利先生與準岳母及其家人的會面。
兩人對視了一眼,各自默默地端起放在前面茶幾上的紅茶。
多少有點喝杯茶壓壓驚的意思。
達西先生端著茶杯,目光在客廳里掃了一圈,最后定在了瑪麗身上。
瑪麗跟兩個小妹妹坐在一起,莉迪亞和凱瑟琳并不在意簡到底哪里不舒服,兩個小女孩交頭接耳,竊竊私語,不知道她們說到什么有趣的事情,兩人掩著嘴巴笑了起來,笑得花枝亂顫的。
跟兩個妹妹相比,瑪麗就顯得很乖巧。
安安靜靜的,并不多話。
至于伊麗莎白,她從進來見到簡得那一刻開始,就寸步不離地陪著簡,噓寒問暖,無微不至。
伊麗莎白一來,瑪麗就不再陪在簡的身邊,安靜得毫無存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