賓利先生“”
賓利先生看向莉迪亞,莉迪亞眨了眨眼睛,跟賓利先生說“賓利小姐不玩,你可以叫達西先生來玩啊。”
賓利先生聽到莉迪亞的話,仿若天方夜譚,“你別開玩笑了,我認識達西這么久,都沒跟他打過牌。他的牌技說不定還沒卡羅琳好。”
坐在沙發上陪班納特先生聊天的達西先生靜了一下,看向賓利先生,語氣很平靜“查爾斯,我聽見了。”
賓利先生心想聽見就聽見,反正你的牌技肯定不會好。
莉迪亞的目光落在坐在鋼琴旁翻著譜子的瑪麗身上,眨了眨眼,然后看向達西先生,討好地跟達西先生說道“牌技不好沒關系呀,可以叫瑪麗教你。達西先生,來打牌嗎”
達西先生的姿態依然很矜持,班納特先生呵呵笑著說“年輕人不要總是陪我聊天,事實上,我坐得也有些乏了。”
班納特先生站起來,向伊麗莎白招手,“莉齊,陪我出去走走。”
伊麗莎白忍著笑意走到班納特先生身旁,“好的,班納特先生,您想去哪兒走走呢”
班納特先生雙手背負在后,輕咳了一聲,“就去花園吧。剛才班納特太太把餐廳里花瓶的玫瑰夸得天花亂墜,我們去看看那些玫瑰到底是有多美。”
班納特先生走了,牌桌上的人都看向達西先生。
達西先生的目光卻落在瑪麗身上。
瑪麗姿態落落大方地走到牌桌旁,她坐在其中一張旁觀者坐的椅子上,笑著問達西先生“達西先生,玩牌嗎”
達西先生并不想在眾人面前展現自己不擅長的事情,然而對上女孩那笑意盈盈的雙眼時,最終還是沒能抵受內心的渴望。
“那就玩一會兒吧。”
朗伯恩一家在內瑟菲爾德停留到挺晚,他們用完正餐之后,還留下來用夜宵。
當天晚上,不僅是男士,女士們也都喝了一些酒。
瑪麗的內心也很高興,稍稍喝了一點葡萄酒。她的酒量是真的不好,所以抿了兩口就沒再多喝,就是那樣,腦子也有點暈乎乎的。
一整個晚上,她聽著家人和朋友對她的祝福,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。
她所寫的第一本小說上市,對她來說意義非凡,是她在這個踏出的第一步,理應跟最親密的家人分享喜悅。
而她確確實實是在跟家人分享,可內心深處,依然有遺憾。
九點多,夜宵也結束了。
朗伯恩的家人離開內瑟菲爾德,內瑟菲爾德的主人賓客經過一整晚的活動,也已經歸于平靜。
瑪麗喝了一點葡萄酒,人有點飄然,有種踩不著地的感覺。
她去洗漱完,換了一身居家的簡便長裙,坐在書桌前。
自從莉迪亞去了倫敦之后,愛美的小妹妹也操心起瑪麗的衣著,就連居家的裙子,都別具心思。
瑪麗今天穿的是一條灰綠色的綿綢長裙,領口和袖口都繡有花紋,裙擺是荷葉形狀,顯得雅致清新。她將長發編成麻花辮垂落在胸前,坐在書桌前想要寫些什么,可是坐了大半個小時,沒什么下筆的欲望。
思緒懶懶的,想放空,內心又有些躁動。
瑪麗干脆下樓去餐廳喝水,卻看到休息室的燈還亮著,她走過去,發現是達西先生在休息室的吧臺坐著,吧臺上放置著已經空了的酒瓶,而高腳杯上的紅色液體,也將要見底。
他見瑪麗下來,有些意外。
“怎么下來了,睡不著嗎”
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,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縷啞,聽起來尤其性感。
瑪麗的心忽然就撲通撲通亂跳起來。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