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這頓是他考慮到姜寧餓肚子試了一天的課,專門讓人挑著他喜歡的口味做的。
姜寧自然沒有理由不喜歡。
“在想你的君子蘭。”
陸知寒皺了下眉頭“我的什么”
他很少看不懂姜寧在想什么。
姜寧的話說得沒頭沒尾的,眼神盯著那盆無辜的盆栽,恨不得把花盆給盯穿了。
媽的。
越想越氣。
那個姓蘇的哪里來的自信啊
長相也就這樣,根本沒有陸知寒一半的好看,收入估計也不行,根本就配不上陸知寒的一根手指頭。
而且陸知寒是心愿軟件賜給他的大冤種,本來就是給他一個人隨便折騰的。
只要是他沒有同意,那這些人就算是流口水眼饞,也都統統給他滾蛋
想到這里,姜寧理直氣壯地抬起頭,“你上次說的話還當真嗎”
“什么”
“你來教我。”
姜寧說的語氣堅定,比起詢問更像是一種要求,但只有他看得到的角度下,手指悄然地縮緊了。
陸知寒道“可以,不過我還需要點時間準備一下。”
“那你不能再給我找別的老師。”
“當然不會。”陸知寒道“說了由我給你補課,自然是只會有我一個人來。”
姜寧勾起嘴角,肉眼可見地高興了起來。
他看著那盆君子蘭。
頓時也覺得順眼了起來,那家伙說的沒錯,陸知寒就是謙謙君子,溫和有禮。
但也和其他人沒關系。
這是他的君子蘭。
陸知寒道“現在有胃口吃飯了嗎”
“當然”
姜寧毫不客氣地開始干飯,甚至莫名的帶著幾分高興,吃得也比平時更快樂。
晚飯后。
陸知寒回到書房,給白天試課的蘇澤銘打了個電話。
對面很快就接了。
“陸先生,我剛才就一直在等您給我電話呢。”
蘇澤銘笑著道“我剛好有個朋友喜歡養蘭花,想著下次給你也帶幾盆過去。”
“不用了,”陸知寒語氣很淡,幾乎聽不出任何情緒,“今天試課結束的費用我會讓人按雙倍支付,之后您不需要過來了。”
他通知完就想要掛斷。
蘇澤銘連忙喊道“陸、陸先生,您先等等,能告訴我是為什么嗎”
“因為我會親自教他。”
“您”
蘇澤銘感覺自己聽錯了,不然陸知寒作為一個龐大集團的掌權人,又怎么會費力不討好地親自去給人補課。
“陸先生,您要是覺得我哪里做的不好,直說就是了,用不著這種借口搪塞我。”
“原因我已經說了,你要是不信,隨便你怎么想吧。”
蘇澤銘道“陸先生我不妨說一句實話,您實在沒有必要在姜寧同學的身上花太大的力氣,他基礎差,就算現在開始補習也上不了什么好大學。”
“而且他性格叛逆,暴躁,怎么看都不值得您費心。”
“你認為不行,是你的能力問題。”
陸知寒的聲線徹底冷了下來,眼底如覆霜雪般冷冽,“在我看來,他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