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知道自己犯什么毛病,只是把東西堆在角落里,就上樓繼續打游戲了。
a國。街道路面被皚皚大雪覆蓋,氣溫比常年不下雪的臨江冷了許多。
陸知寒身上披著一件厚外套,臉埋在深咖色的圍巾,上了提前來接待的車。他給姜寧發去消息。車窗外一片白色,蒼茫沒有余溫。
他是一個親情很淡漠的人。
從陸知寒記憶開始,母親早逝,他的父親再婚帶著遺產移居海外,而他被托付給母親的妹妹代為照顧,直到那位阿姨病逝后,他才重新回到了父親的身邊。
陸知寒對即將見到親人并沒有什么期待,這對他而言只是一項每年必做的任務而已。
手心里的手機震了震,姜寧給他發過來了張圖片,里面是空著的一道題。配字只有簡單的兩個字不會。
陸知寒心底的霜雪化了一點,打字回復。
姜寧盯著上面的“對方正在輸入中”,他原本以為陸知寒應該會很忙沒有空搭理他,畢竟和家人這么久沒有見,肯定有很多話要講。
但他沒想到很快就收到了陸知寒的語音和文字講解。
他沒有著急看,而是打字帶著幾分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試探道你忙得話,可以先不管我。
不忙。有什么問題直接問就行。
姜寧對什么問題其實沒興趣,但他藏了一點私心,只要是和學習有關的,陸知寒向來會不厭其煩地和他講一遍又一遍。
車停下來后,陸知寒收起手機下車。
歐式建筑的壁爐燃著煙火,香甜的果木香氣彌漫,陸知寒看到了在眾人間唯一和他至親血脈的那個男人,他淡淡道父親。
嗯。”陸學昭語氣也帶
著幾分生疏,“最近身體怎樣了
“和之前差不多。”
兩人之間生分的就像是陌生人,又不得不在所有人面前,互相裝出一副客套的關心。壁爐的火燒得很旺,但陸知寒并不覺得比外面溫暖多少,“我有點累了,先進去休息。”
晚宴。
長桌上坐著很多陸知寒沒有見過的陌生面孔,不過他不感興趣,沒怎么聽他們聊天的話題,也不怎么發表意見。
“知寒,你好,”一道聲調有點古怪的聲音傳來,他身邊的是個金發碧眼的男人,我找了中文
老師,目前還在學習中,可以找你交流交流嗎
陸知寒認出了他是誰,陸學昭在國外的合作商的公子,因為雙方利益聯系緊密,他以前也偶爾會見到這個人。
他用流利的英文回復抱歉,我中文也很差,沒有辦法教你。
男人愣了下,似乎沒有想到陸知寒這么冷漠,但他還是保持著笑容,“沒有關系,不如我們先加個好友吧我對你很感興趣。
陸知寒道對我感興趣為什么
男人道“你很有魅力,并不是所有人在經歷了這么大的事情之后都能像你一樣堅強走出來。”
謝謝你的喜歡,”陸知寒的聲音到表情都比剛才更加的冷漠,“但你所了解的并不是我。他并不堅強。也沒有從那場車禍里走出來。
陸知寒回到房間,不久之后房間門被敲了敲。誰。
是我,”陸學昭道“我想和你聊聊。
房門被打開,陸學昭看到他手邊放著的是中學的課本,他愣了幾分,一時忘記了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