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9
姜寧原本的那點睡意早就已經蕩然無存了,被酒精催化的理智在一點點破碎。他身上燙得很。
偏偏又是在這樣寂靜的房間里,空氣里都是淡淡的香氣,以及身邊那一道無法忽視的視線。
姜寧本來就年紀輕,是很容易沖動的年紀,而這段時間他都沒有怎么解決過自己的問題。這會兒格外窘迫和被動。
他掀開被子,要下床時被陸知寒叫住了,去哪
姜寧背對著陸知寒,此時的光線很暗,而他今天身上的睡衣褲子寬松,那點端倪很容易被忽略。他以為陸知寒是明知故問,又和剛才一樣逗自己玩,羞惱道洗澡。
“你不是剛才洗過了嗎”陸知寒靠近了一點,聞著他身上已經不怎么明顯的酒氣,“醉成這樣了
“才不是,我清醒得很,”就是因為他很清醒,所以才知道現在他們雖然在同一張床上,但是不適合做那種事情。
姜寧執意要下床。
在鉆進浴室前,臥室床頭燈忽然被打開了。他的腳步頓了頓。
老公。
聽到這一聲稱呼,姜寧整個人都抖了一下,肌肉繃得緊緊的,深呼吸之后才緩緩回過頭。
床頭的暖光強度低,能照亮的范圍很有限,姜寧站的距離正好是黑暗的區域。
而坐在床上的陸知寒發絲都被光線打得仿佛發光,平時看起來白皙略顯蒼白的皮膚,也裹上了一層瑩潤如蜜的光澤。
陸知寒平時的衣服都穿的十分嚴謹端正,襯衣和外套都會扣得嚴嚴實實,熨燙的沒有一絲褶皺。外人能看到的永遠只有那樣看似斯文但冰冷的俊顏。
而在他的面前卻是截然不同的一副畫面。
紅色的翻領開襟睡衣領口很空,他修長的脖頸下是流暢的鎖骨,曾經很多次他在上面留下各種旖旎曖昧的痕跡。
而現在痕跡都隨著時間淡去,消失不見了。
姜寧站在光線照不到的位置,眼底深深仿佛照不進一絲光線,他握著浴室門的手緊繃,手背上鼓起了青筋,卻遲遲沒有能收回視線進浴室。
他只覺得很口渴,喉結滾了又滾。
陸知寒如果是水源,那他一早就撲過去暢
飲了,但偏偏不行,姜寧用最后的理智推開了浴室的門。
他關上門后抬頭看了一眼鏡子里自己狼狽的樣子,不就是忍一忍,忍一忍嗎這很難嗎
姜寧打開洗手盆的水龍頭,攏著冰涼的水往臉上撲,幾次降溫后,他抽過紙巾隨便擦了幾下臉上
的水珠,更重要的是仔細地把手擦干凈。
雖然他以前對這種自己動手的事情并不熱衷,次數也很少,但也不代表沒有。只不過是回到最原始的方法而已。
浴室的隔音性很優越,不用擔心里面的聲音傳出去,等姜寧處理好自己的事情,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。
他打開門,臥室里依舊留著那盞暖色的小夜燈。而床上的人已經躺下了。
姜寧在心里松了一口氣,輕手輕腳地靠近床邊,在關燈前他看了一眼似乎已經睡著了的陸知寒。閉上眼睛時眼睫毛顯得格外長,軟軟的,讓人想要上手摸一摸。
姜寧不自覺地壓低身子,心想摸一下應該沒有關系,但他的手指還沒有碰到那柔軟的睫毛。床上的人忽然就醒了。陸知寒的瞳色在光線下偏向剔透的琥珀色。
姜寧頗有幾分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,吵醒你了啊。沒有。”陸知寒道“我根本沒有睡著。
為什么是因為我剛才在里面的聲音很大嗎
姜寧不禁臉頰又開始發燙,難道是他剛才的聲音弄得有點大,吵得陸知寒都睡不著這也太社死了。
陸知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只是側過身環住他的腰,問“之前每次你都要鬧這么久,剛才也才半個多小時吧,真的夠嗎
姜寧渾身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