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,您想了解哪個部分”丁斯揚靠近院士所在那邊玻璃房。
盡管這幾日每天都有不同領域大佬,按一日三餐的頻率來詢問她關于異星的事,她每次也都會不厭其煩地回答。
畢竟她說得越多,越詳細,國家霸霸才能更好的支援,保障她活下去。
“如果可以的話,我想知道你這四次都是怎么在那邊生存的。”
“那個瘋星,哦,不對,時星。”丁斯揚剛開了個口,又猛然閉上了。
當初丁斯揚穿越到異星后,因為過于害怕,便直接管那個跟神經病一樣的星球叫瘋星,如今既然要好好利用起來,再一口一個瘋星,總有些,e,不禮貌。
正所謂得時無怠,時不再來,天予不取,反為之災,瘋星在卡藍國領導人的授予下,正式命名為時星。
女院士不在意地揮揮手“不重要,按你習慣的稱呼來就行。”
“我第一次穿過去的時候,除了隨身水杯里裝了點飲用水,其他什么也沒有。”
“落地正好是晝夜交替時,我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一切凝霜結冰,凍得瑟瑟發抖。”
丁斯揚閉上眼睛努力回想,院士時不時輕哼一聲,表示自己有在認真聽。
“然后我不知道該怎么辦,腿比腦子先動,沒有方向地奔跑起來,漫無目的跑著跑著,突然踩空就滾進了一個山洞。”
“那個山洞很深,我滾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,身上到處都撞得很疼,不過能明顯感覺到沒外面那么冷了。”
“所以就沿著山洞一直往里走,走到走不動了才停下來。”
光從三言兩語中,都能想象出當時的驚險,這個還沒出象牙塔的小姑娘卻一撐就撐了四次,不容易啊。
身后的記錄員們默默在心里感嘆。
院士眉頭微蹙,提出了自己一直想求證的問題“那個山洞是不是就是后來你每次穿越都會落腳的山洞”
丁斯揚理所當然回答“是啊,您都不知道,要是沒那個山洞,我早就掛在那邊了。”
“全靠山洞夜暖晝涼,我才茍住了一天又一天。”
女院士拿過身邊助理手上的紙筆匆匆寫下幾句話,然后再度詢問“那除了第一次,你為什么后面每一次穿回極星時,都落在宿舍里呢”
為什么都是宿舍這丁斯揚還真沒想過。
“也許因為我每次在時星上,有事沒事就會自我反省吧。”
卡藍國人那擅長自我反省的一輩子。
“那山洞雖然勉強保我不死,但真也好不到哪兒去,所以我就特別后悔,后悔年少不懂事,身在福中不知福,宿舍有床有鋪,有柔軟的被子,涼快的空調,我卻還總是嫌棄環境不好。”
“結果遭天譴了吧,被扔到一會兒熱死,一會兒凍死的鬼地方。”
丁斯揚半開玩笑半吐槽地說。
女院士沉思了好久,驀然開口“關于機遇的穿越落點,我有個猜測,立刻召集其他人開會,我們要詳細討論一下。”
說完風風火火地轉身就走了,后面的助理們也都目露綠光,像看到食物的野狼般急奔而去。
又是說到興頭,聽眾消失,被強行卡斷,丁斯揚一口氣噎住,差點沒背過去。
王靜媛熟練拍著丁斯揚的背給她順氣“沒事沒事,后面的繼續說給我聽,我聽一萬遍都聽不厭的。”
嗚嗚嗚,果然還是姐姐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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