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好像痛出幻覺了,”丁斯揚齜牙列齒看著一個小影子從腳邊溜過,“剛剛看到一顆蓮花,叭地長出腿,然后iaiaia跑掉了。”
蓮花怎么可能會長腿跑
蓮花不僅能長腿,還會寄生想到死而復生的花剛才如果趁機寄生到自己身上,于慕蕭背上嚇出一陣冷汗。
握住不放,其實還是有些草率了。
“丁斯揚”“丁斯揚”
沈念郁還在聲聲呼喚著刻在他腦海深處,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的那個名字。
丁斯揚捂著自己的左手,咬了咬唇,有些猶豫地看看沈念郁,又看看于慕蕭“于慕蕭,那個,沈念郁該怎么辦”
怎么辦,于慕蕭也沉默了,過了很久,才緩緩開口“我不知道。”
沈念郁現在情況未知,也許他已經是個怪物,也許他還是以前那個沈念郁。
規則上,他應該嚴格遵守機遇的條例
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,穿越大業都必須執行下去;無論犧牲多少人,“機遇”都必須活著。
什么都可以犧牲,也就意味著,哪怕現在只是情況未知,按條例,他也要隔絕掉沈念郁,以百分百確保丁斯揚的安全。
情感上,他做不到。
在時星,保持距離的隔絕,無異于宣判沈念郁死刑。
從同批進入846到沈念郁因傷退離,于慕蕭和他吵了七八年,打了七八年,但內心從沒有哪怕一秒想過要對方去死。
在共同執行任務時,更是多次互相搭救。
他們846的,不會輕易拋棄任何一個隊友。
所以他卑劣地把問題拋給了丁斯揚,如果由她作出決定,她一定會
“我們先去看看沈念郁再說,好嗎”丁斯揚小聲說,
丁斯揚不知道,當于慕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他整個人都松弛下來了。
他已經卑鄙過一次,后面自然不會再讓丁斯揚冒險,于是就把19x遞給丁斯揚“我一個人過去看,你留在這邊別動,在基地里他們教過你怎么打木倉吧”
丁斯揚用還健全的右手握住木倉柄點點頭“教過,但我打得很不準。”
“很好,如果等會兒沈念郁和我中有一個不對,不要猶豫,立刻用這個朝我們射擊。”
“射沒射中人不重要,你只要保證擊中我們附近,哪怕是地面都可以。”
于慕蕭把身上攜帶的武器一件件全部拆給丁斯揚,看著她的眼睛“絕不要猶豫,知道了嗎”
丁斯揚除了點頭,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,也許從一開始,她就不該把人往時星帶。
感覺出女孩的低落,于慕蕭突然伸手揉了揉丁斯揚的頭,在她呆愣的眼神中笑著說“有沒有人跟你說過”
“什么”
“丁斯揚,你是一個非常勇敢,非常堅強的女孩。”
說完,不等丁斯揚反應,就毅然決然轉身走向了沈念郁。
時星的夜到底有多冷,沈念郁體驗過兩次,一次是初來乍到,他只穿了套春款制服。
還有一次就是現在。
渾身力氣都像被抽干了,所以他只能無力在地面掙扎,臉皮在結冰的地面蹭來蹭去,說實話已經凍到麻木了。
但是比時星溫度更冷的,是他現在一顆千瘡百孔的心。
他都要凍死了,于慕蕭和丁斯揚還在那不知道說什么悄悄話。
還摸頭
演偶像劇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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