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擦掉眼淚,打了自己一巴掌。
丁斯揚你干嘛
于慕蕭用還戴著手套的手,抓住丁斯揚,不讓她打自己。
丁斯揚一把甩開他“我只是讓自己冷靜下來,我們一定還有其他辦法。”只有冷靜,才會想到辦法。
狗牙葉
散落在門口的葉子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她跑到狗牙葉旁邊,朝于慕蕭伸出一只手“把你的尖刺借我用一下。”你想干嗎于慕蕭看她現在的樣子,總感覺沒有好事。
丁斯揚直接從于慕蕭手上搶過尖刺,對準自己的左手臂就扎進去,然后又拔了出來。血當場就滋了出來,一個勁地往外流。
你瘋了
于慕蕭猛地抓住她手臂,想給她止血。丁斯揚卻把尖刺遞還給他,然后蹲下身就扯了片大狗牙葉蓋在自己的傷口上。
“一,二
剛數了兩個數,就感覺到手壓著的地方已經沒有液體流動感了,丁斯揚掀開葉子一看
果然血止住了。
沒認錯,這就是效果加強版的狗牙葉。
你會做截肢手術嗎丁斯揚把狗牙草全部撿起來抱到小張邊上。
你在想什么
“我,我怎么可能,截肢,我又不是醫生”于慕蕭驚慌地音調陡然升高。丁斯揚一定是瘋了
那還有另一個辦法了,我們把他的手臂垂下固定住,保證液體只能往地上滴。
然后你握住小張的肩,邊戳
邊電,趁他處于昏迷狀態,里面東西也不能移動的時候,盡快全部戳破,我會抓準時機用狗牙葉包住他的腐爛口,避免失血過多。
那于慕蕭看看小張已經爛了的手腕,“整個手可能會完全爛掉了。”
命都要沒了,還要手干嘛
丁斯揚真的已經瘋了,于慕蕭在心里念了無數遍。但只能這樣。
就像她說的,保命要緊,那些詭物要是進入胸口,那真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。
丁斯揚去外面摘更多風藤葉的時候,于慕蕭就找了個架子把小張的手用纜繩牢牢捆綁在上面,然后放倒,呈垂落狀。
雖然基地里的專家對他們進行過簡單的醫療培訓,但也只保證了每個人都有自救或者救人的基本手段而已。
上來就是這種要廢人家一條手臂保命的難度,他們也沒想到這兩個人真敢來。
小張的命可就在我們兩個無證行醫的人手上了。
兩只手都套了不久前還看不上的合金手套,于慕蕭說了個死亡玩笑。他既想讓丁斯揚放松一點,也試圖讓自己放松一點。
丁斯揚卻在全神貫注用合金手指捏住風藤葉,練習抓,放,按,再抓,放,按她的耳朵里已經什么都聽不進去了,只有這三個動作。確認自己已經能熟練掌握合金手套后,她對上于慕蕭的眼睛
“開始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