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
看來這些水母并沒有她想得那樣無害,一定是感知到了王靜媛傷口處的血腥味,趁她虛弱的時候,整合包住她的面部。
陳琴心疼地端起四六式,準備給王靜媛一個痛快。王靜媛一定也不愿意自己像現在這樣,淪為傀儡。
干嗎陳姐是我啊
頭盔落地時直接磕在了一個豎起的石頭尖上,王靜媛雖然腦袋沒開花,但頭盔的面罩部分卻當場碎裂。
甚至有一片面積還不小的碎片,從她額頭擦過,留下條又深又長的口子。
鮮血當時就流了她半張臉。
她知道一個鮮血在這種地方意味著多大的危險,立刻從包里拿出急救包,給傷口做了簡單消毒,接著用跟訂書機一樣的醫療快速縫合機,咔嚓咔嚓,給自己額頭的大口子縫了起來。
疼得她手都快抓不住縫合機了,還是強撐著訂完,把帶血的紗布扔得離自己遠遠的。
就在她扔完紗布,回到剛剛放包的地方時,突然一個灰色水母,吧唧,準準拍到了她臉上。水母幾條須須順勢纏在了她后腦勺上。
“嗯
王靜媛嚇了一跳,驚慌失措雙手抓住水母,想從自己臉上扯下來。要呼吸不過來了。
但軟糯糯的水母竟然比想象中滑,王靜媛根本抓不住,手一按上去,還沒抓緊就已經從指縫間溜走了。
她改成用手指去扣水母和自己腦袋的接觸處,連個縫都沒有,拽須須也拽不下來,須須正緊緊貼著她的頭皮。
真的要憋死了
王靜媛終于憋不出,張開了嘴,然后
嗯呼吸一點都不障礙。
她嘗試著嗅了嗅鼻子,也能順利呼吸,水母沒有像想象的那樣往嘴里和鼻子鉆。非要說的話,呼吸起來還更舒服了,沒有悶在面罩中那種不通暢。王靜媛摸了摸自己原本傷口的地方,一點也不痛了,有種涼涼的感覺,就像,就像
嗯,敷上了層厚厚的蘆薈膠。
扯也扯不下來,阻礙也不阻礙她活動,王靜媛就頂著個水母收拾起了地上破碎的頭盔。直到被人從后面偷襲,一巴掌拍到了地上。
所以,這個水母就賴在你頭上了
陳琴試著去拽王靜媛頭上的水母,果然捏也捏不住,捧也捧不住,更別說拽下來了。她直接掏出了把匕首,沖著水母鼓囊囊的身體揮了下去。
“叮”
一根細枝突然纏住陳琴的手,猛地一拉,匕首就甩開,插進了旁邊的植株上。
是小蓮花
陳琴奇怪地看向他,不明白為什么小蓮花要阻止自己去除附在王靜媛臉上的水母。
小蓮花慢慢吐出幾個字不可以
他的細枝指了指王靜媛額頭,又指了指飄浮在空中的其他水母,發出一長串嘰里咕嚕的聲音。
見兩個人還是不懂,就用細枝裹回被甩出去的匕首,做出在自己根莖上劃了一下的樣子,另一條細枝卷來個水母按住。
然后撩起不少葉子和泥土往水母上扔,葉子和泥土一點都沒能粘在水母上,全都掉了。
“啾”懂
他放開水母,朝陳琴和王靜媛揮揮細枝。
“啊”王靜媛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水母,驚訝道,這水母難道就是大自然里的創可貼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