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泰從二樓走下來,臉色有點白,但故意邊低頭系褲帶,邊做出懶散樣子,拖著調子說。
販子趕緊把裝著兩粒白色藥丸的小袋子恭敬遞到拉泰面前“在這兒備好了,老規矩,泰哥您自己來
拉泰一只手抓過袋子,把藥丸倒在另一只手上,晃悠悠走向車子后面的鐵籠“哪次不是我自己來提功少爺的事,我們都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,好好做。
“是是是,泰哥說的是。”
拉泰提著鏈條把少年拉到自己面前,手腕一用力,少年就吃不住痛,痛苦地張開了嘴,拉泰趁機熟練地把手里的東西都塞進了他嘴里,然后推著下巴一抬
少年下意識吞掉了嘴里的所有東西。
咳咳咳你,你給我,咳咳,吃了什么少年掐著脖子,臉憋得通紅。
拉泰拍了拍手,跨上摩托車,踩著油門就掉頭準備回寨子“好東西,等會兒能讓你沒那么痛苦的好東西。
摩托的油門突突突作響。
少年在籠子里被束縛著雙手雙腳,無法動彈,又因為黑布罩著,根本看不見一路是個什么情況,慢慢眼前變得模糊,然后便昏了過去。
這就是提功少爺的貨
寨門口,還是那兩兄弟負責檢查回來的拉泰和籠子里的貨。
罩布一掀開,看到里面睡著的少年,老大吹了聲口哨“嘖就這張臉,一萬,我賭他能活過5天
老二拿著儀器給少年從頭掃到尾,不放過任何一個部位“那可不見得,上個月不也有個長得不錯的男孩,也就撐了2天而已,這樣吧,一萬,我賭他3天吧。
拉泰把車停好,拉著昏迷不醒的人,從鐵籠換到提功已經命人準備好的藤籠“那我也來測個熱鬧,就活過今晚,同樣一萬。
老大把檢查過的魚還給拉泰,笑著說“那泰哥這把賭的可大了啊,就活一晚上,看來這錢我們兄弟倆是拿定了。
拉泰鎖好藤籠,不在乎地回賭嘛,玩的就是膽子。不過今夜過后,那錢你也沒命拿。
不愧是泰哥,有魄力哈哈哈哈
一切都沒有問題,兩兄弟放行了拉泰和新貨,寨子里頭已經等好了的提功親信們,立馬上前把藤籠抬上推車。
提功極其謹慎,拿來的貨從不會第一時間就往自己那邊運,而是會送到別間,讓人給貨按照他的一些癖好,好好收拾收拾。
其實也是變相的第二道檢查,只不過更仔細點。
他這點小愛好,金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,萬一貨是哪個對手抓住他口味,故意送來害他的呢提功可還是想活個百八十年的。
少年被送去做檢查的時候,拉泰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子,他的職責到此為止,后面少年是死是活,跟他都沒有關系了。
他把自己扔到沙
發上,開了罐啤酒,抬頭看了眼墻上的表。五點十分,距離七點還有不到兩小時。從他受命潛入金河調查村落集體失蹤案,到現在已經有近四年了。
只能說,提功和他背后的家族在金河穩居大梟第一不是沒有理由的,警惕性極高,疑心病也很重。
他們家門共同信奉的一句話就是寧可錯殺一萬,也不誤放一個。
所以即便四年來,他小心謹慎,步步為營,到現在也沒摸到提功寨的核心,只能勉強得到五分信任,做個提功牌專屬快遞員。
也正因為如此,他到現在只打探到一些沒那么關鍵的信息。
在提功寨待得越久,他內心的驚懼就越深,他不是怕提功,而是對人產生了懷疑。在這兒,人狠惡起來,真是惡魔都甘拜下風。如今還遠不到收網的時候,怎么會今天突然就通知7點收網了呢
而且拉泰摸了摸自己還有些作疼的胃部,接頭人給過來的那顆指甲蓋大小的石頭又是為了什么
他看不懂,非常看不懂。
金河現在這個季節,6點不到就開始天黑了,周圍被雨林環繞,入夜很是危險,所以在外面做活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回來了。
這個寨子里住的都是提功手下低鬼,細數起來,每個人手上都不知道害了有幾條人命,到自己身上卻惜命得很,生怕天黑了,林子里能蹦出條毒蛇,給他們嗷嗚一口,直接歸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