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鮭魚。”
狗卷點點頭,又將手機收了回來,再次打了一串字。
找我有什么事嗎
“我想請問真希的房間在哪兒,想向她借點日用品。”
這個時間真希應該在繞山跑步,要等一會兒才回宿舍,你缺什么,可以先問我借。
看清了對方的回答,八神緣不禁有些詫異,看不出來啊,看上去像有些社恐的小伙子,本質上竟然是個熱心腸。
但她要借的東西畢竟是私人物品,找男孩子有些不太方便,還是等真希回來再說吧。
想到這兒,她又問清楚了真希房間的具體位置,便禮貌地謝過對方,準備先行回房間。
狗卷靜靜站在門口,目送著來敲門的少女逐漸遠去,就見她還沒走出去幾步,又倏地停了下來。
“鮭魚子”
“忽然想起了件事,可能需要狗卷同學的幫助。”
將白紙放在桌面上,拿起了那只過分可愛的筆,八神緣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下筆帽上的小飯團。
原本以為借下紙筆不算什么,只是沒有想到,對方的審美,出奇的可愛呢。
想起狗卷將筆遞給自己時,雖然極力壓抑住惱羞,但泛紅的耳尖,依舊將他賣了個徹底,幾乎是在她接過筆的一瞬間,就迫不及待地關上了門。
嗯,關門前還說了句“鮭魚”,大概是在和她道別吧,真是乖巧的想讓人欺負一下。
手中筆在桌面上慢條斯理地敲打了兩下,八神緣不禁輕哂,罪過,在禪院家呆太久了,都染上這種想要欺負小朋友的陋習了呢。
她借紙筆,主要是為了將腦海中關于那只“雞掰貓”的記憶,重新梳理一遍。
她上輩子的閨蜜老公無數,強制安利給她的那一堆突破下限的圖片和精神食糧也不知凡幾,既然已經確定了五條悟就是她曾經看到過的那張圖片的主角,那這些文中,必然留存著蛛絲馬跡,指向著這個世界的未來。
一想到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世界,竟然出自上一世的某部作品,八神緣久違的竟有些興奮。
她其實挺喜歡這個世界的,盡管有咒靈這種威脅普通人的生物存在,但造成的傷害還在可控范圍內,民眾也都不知情,各自過著各自平靜的生活。
雖然禪院家自說自話地定下了她的未來,這一點讓她有些反感,但等到她十八歲成年了,才不管這群老頭子想些什么,直接帶著命出國去,至于這里的爛攤子,誰愛管誰管。
不聽老人言,開心一整年。
上輩子的世界可就沒有那么安分了,那些怪人鬧出的動靜,有時連一整個城市都會被顛覆,新聞上各種災害滿天飛,后期甚至還出現了英雄協會這種半官方半民間組織,她家隔壁住著的那個光頭,不就是位職業英雄。
隔幾天就有奇形怪狀的怪人或者外星生物嚷嚷著要統治地球、消滅人類、完成生物的究極進化,分分鐘都有城市被摧毀。
剛開始碰到這種事時,八神緣還會恐慌,經歷得多了,也就習慣了。
蒜了叭,他們也就喊喊,沒個能辦成大事的。
就是有些遺憾,身邊有這么一個資深二次元,她竟然沒跟著入坑,不然現在也不用在一堆沒眼看的文里找線索了。
記憶回籠,上輩子零星記得的幾段片段,已經被她工整地寫在了紙上。
他掐住對方的腰,嗶,就將嗶嗶
不忍直視地捂住眼睛,跳過滿屏的露骨詞匯,八神緣直接將目光放在了整張紙的末尾。
五條悟有氣無力地躺倒在松軟大床上,白皙肌膚上皆是觸目驚心的紅痕,不難看出其戰況之激烈。
額發被汗水打濕,緊貼在他泛著潮紅的臉頰上,就連那雙晶瑩剔透的水藍色眼睛,此時也濕漉漉的,像是剛被人撿回來的小貓咪一般,可憐又無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