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在對方一臉驚恐地說出那個恐怖故事后,在場所有人都笑了。
哈哈哈,老板真是風趣幽默,還會和員工講鬼故事呢,編得還這么像,不做老板可以改行去做編劇了。
甚至于當對方一連數天都沒有出現在公司時,其余人也沒什么反應,該干啥就干啥唄,他在也沒啥用啊,又不能打燈又不能剪輯的。
聽完這個故事另一個版本的八神緣,沉默了。
一時不知道是該先吐槽這家公司的員工過于心大,還是心疼古川圭介獨自一人擔驚受怕這么多天。
揮別了抱著一摞粉絲信件,正準備回藝人宿舍的小高田,她拿起了手機,打算先放松一下這位委托人緊繃的神經。
“喂,古川先生嗎,是我。嗯高田沒什么問題,你不用再害怕了。為什么或許你聽說過電波系嗎嗯,對,她就是單純腦回路異于常人,沒有攻擊性的。”
掛掉電話的八神緣精神有一瞬間的恍惚,總感覺剛剛自己形容的不是一個人,而是某只黑白相間,祖先是西伯利亞雪橇犬,自己卻因為生活環境過熱而導致cu加載過高,簡稱燒壞了腦子的犬科動物。
也就是這個時候,她發現地上不知何時,多了一個信封。
淺粉色的封面上還印有淡淡的櫻花紋理,寄信的粉絲大概還在上面噴了點香水,淡淡的,不濃,卻很好聞,上面的落款,只標注了一個字葵。
應該是一個溫柔可愛的粉絲妹妹吧,八神緣撿起了信封,不經意間想到。
她回頭想去找小高田的身影,然而對方早就走遠了,沒辦法,只能先隨身帶著,等下一次見到,再還給人家吧。
只可惜由于行程安排的原因,對方臨時有個商演,她只能再保留這封信一段時間,等著小高田回來。
八神緣沒有想到的是,就是這短短幾天的時間,讓她再次懷疑起了,自己選擇來東京都立咒術高專上學,是否是她人生中,犯得最大的一個錯誤。
一晃兩天過去,她也基本摸清了這家公司的結構,然而除了一些蠅頭之外的低級咒靈,其余像是能制造出古川圭介所看到的幻境的高等級咒靈的影子,卻是一點沒看見。
時間一轉,她當初參加過海選的練習生面試都迎來了二面,為了更好地掩藏身份,不讓公司其他人懷疑,她還是加入了評委主席的團隊中。
所幸八神緣從小在禪院家長大,又是以當家主母的要求來進行培養的,對那些傳統禮儀都略有涉獵,點評選手的儀態時,寥寥兩三句便能切中要害。讓本來有些懷疑她一個小女孩是否有能力勝任這個職位的其余人,都放下了成見。
當然,還是會有一部分人免不了在背后嚼舌根,不過鑒于他們的懷疑都是“她肯定是老板的親戚”“走關系進來的吧”這類非常中肯切確的評價,八神緣沒有追究,而是坦然地認了下來。
行走江湖,背景是自己給的,耿直冷漠的關系戶人設,不要太方便。
淺淺抿了一口放在桌前的茶水,上一位美少女的整體實力都不錯,表演的才藝也是很正常的打歌舞臺,沒有再遇到初面時那群曠世奇才,讓她倍感欣慰之余,卻莫名又覺得有些寂寥。
當然,很快,她就不覺得寂寥了。
“下一位選手,五條悟子小姐”
嗯工作人員的聲音怎么有些顫抖,還一臉驚恐地后退了一步
等等,他剛剛叫出的那個名字是什么,五條悟子
拿著水杯的手一滯,濺出點點茶水,八神緣抬眼看向門口,向來習慣半闔著的眼睛,猛地睜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