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膀被撞了一下,隱隱地有些疼。緣轉過頭,面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,只是冷靜地陳述這個事實。
看來是剛剛碰見的那個咒術師,將自己的消息告知給了這家伙么,速度還真是有夠快的,連禪院直毘人都沒打電話來過問呢。
“我進你的房間需要許可嗎。”
隨意在客廳里四處看了一圈,見周圍環境尚可,他滿意地點點頭,轉身便坐在了沙發上,還異常囂張地架起了腿。
“不要忘記你的身份,你最終還是要嫁給我的,牢記妻子的本分,能嫁給我是你的榮幸,不過是個只有張臉能看的豆芽菜”
隨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遠,個人的形象也更加清楚地展現在眼前。
本還肆無忌憚審視著對方,發表自大言論的禪院直哉,微不可覺地停頓了一瞬。
數月沒見,面前的少女如同抽條的小樹,身量高了一截,曲線也初見玲瓏。原本就精致的五官變得更加柔美,臉上還未消去的紅暈更是削減了她平日里的清冷,多添了分嬌美。
她赤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,烏色的地板,將一雙小腳襯得如同月色下的雪地般,白的晃眼。
還真是長大了啊。
他低低一笑,雙臂向兩側舒展開來,語氣放軟了些,繼續說道“聽話,從東京高專退學,想學什么,禪院家都能教。”
看著坐姿囂張,全然把自己當成主人家,還口不擇言地發表一系列降智言論的禪院直哉,八神緣再一次懷疑,禪院直毘人當年是不是把孩子丟了,把胎盤養大了。
他是真的記吃不記打誒,這種蜜汁自信到底是從哪里來的
轉頭將一直開著的大門虛掩上,在對方肆意地注視下,她一步又一步,慢慢走向他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,直至膝蓋都要觸碰到一起時,八神緣停下了腳步,沒有選擇再靠攏,而是緩緩俯下身子,湊到他的臉邊。
感受到溫軟的馨香近在咫尺,禪院直哉正準備抬起手,順勢將她攬進懷里之時,就聽到耳邊一道聲音,帶著濡濕的呼吸,傾撒在耳畔。
“我記性不是太好,禪院直哉,但是我剛才,好像給過你臉了。”
下一秒,澎湃的咒力從四面升起,八神命的身影,也在這咒力中顯現出來。
在絕對的實力壓制下,禪院直哉甚至還沒來得及使出投射咒法,便被死死束縛住,摔倒在地面上。
看著發絲凌亂,無力地躺倒,連嘴巴都被無情堵上的對方,八神緣唇角輕勾,心情再次好了起來。
衣著整齊地站在他的身側,的腳邊正是禪院直哉那張典型的禪院美人臉,想著自己被膈應了,他也別想好過,緣惡劣一笑,抬起腳,光著的腳背就這么輕飄飄踢在了他的臉側。
力道不重,侮辱性卻極強。
“乖孩子,還是這樣的造型適合你。”
被這般對待,禪院直哉卻先是詭異的身形一滯,才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,劇烈地反抗起來。
“命,打包好,丟出去。”
冷眼看著他掙扎了一會兒,八神緣打開窗戶,對著早就已經按捺不住殺心的自家弟弟下令道。
才六樓,咒術師嘛,命很硬的。
再將禪院直哉丟出去前,她甚至還異常溫和地說道“以后有事電話聯系就成了,你知道我的,看見你總會忍不住揍你一頓。”
聞言,八神命忍不住插了句嘴,“姐姐,你早就把他拉黑了,還沒放出來呢。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八神緣點點頭,再次看向禪院直哉,“但這是你的問題,自己反思一下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