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只咒靈出現在他的身后,這一次,他沒有再說什么,只是深深看了眼八神命和站在其角上的八神緣,身形一動,便消失了。
隨著他的離去,白色巨鳥也再無法忍受鎖鏈的折磨,不斷勒緊,直至被撕成碎片,消散于天地
間。
夜色寂靜,唯有歸巢的鳥鳴聲,昭示了方才這里發生了一場多么激烈的戰斗。
收回在顯出本貌時,便已悄然鋪滿整片山林的黑色粒子,八神命的身形不斷縮小,直至重新變為了人形。
他抱著八神緣從半空中落下,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,親昵地蹭來蹭去。
姐姐,謝謝你借我力量。
他的咒力所擁有的屬性,也只有“腐蝕”罷了,但當八神緣有意識出借自己的力量時,他便能借著姐姐對咒力變態般的操縱能力,吸食對方身上的咒力,雖然大部分都會消散在天地間吧,但還是會有一小部分,能反饋到他的身上。
姐姐超級棒,超級厲害,我好愛好愛姐姐
面對著肆無忌憚宣泄著自己情緒的自家弟弟,八神緣的表現是一巴掌把他的大腦袋推開,然后干脆利落地跳下了地。往旁邊兒稍稍,夏油杰那只咒靈剛消散沒多久,應該還有救。
早在她決定跳機劃掉跳咒靈的時候,她就在眼饞對方這只鶼鶘詛咒了。
會飛的詛咒其實并不好找,大部分都是憑借驚人的體質或龐大的體型,才能讓人誤以為對方是在進行空戰。
但事實上,飛機和塔吊,那能是一樣東西嗎
她不是沒想過孕育一只會飛的詛咒,可在咒力之海中找到符合要求的咒種,和要求用肉眼,在一堆雞蛋中找到一顆雙黃蛋,沒什么區別。
好在夏油杰下鄉送溫暖來了。
野生的詛咒,還是這種已經有主的詛咒,在八神緣看來,就是包裹在咒種外的咒力,染上了他人的色彩。
就好像冰雹在形成的途中,被外力注入了代表其主人身份的色素,好在核心,也就是咒種沒有被染上色。
那她想要把這塊冰雹變成她自己的該怎么辦呢很簡單,融化重做。
將外部的,帶有原主人色彩的咒力全部“融化”,再包裹上天然的咒力,若想要新生的詛咒更聽話點,就加點自己的咒力進去。
一般來講,八神緣并不喜歡孕育咒靈時加上自己的氣息,這么做會讓她的咒力泄露出去,像五條悟這種對咒力敏感的咒術師,很容易會察覺到她和詛咒的關系。
以她之前孕育的那只詛咒為例,就是單純孕育,而沒有加入屬于她的咒力。
再者,加入自己的咒力,她總覺得這是變相地表示要“收養”這只咒靈,有種莫名對不起自家蠢
弟弟的感覺。
將手掌緊貼在地面之上,八神緣閉上眼,放開五感,仔細尋找。
咒力之海漫無邊際,好在鶼鶘的氣息已經被她深深記住,找到屬于它的那枚咒種之后,緣便開始了蘊養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手底下的地面開始詭異地蠕動起來。新生的咒靈,正于其中緩緩誕生。
那是一只雪白的幼鳥,就像是夏油杰之間那只咒靈的縮小版一般,不過幾個呼吸,它就越長越大。
雖然還是比不上之前的體型,但承載起一個人,還是綽綽有余的。
沒錯,這就是八神緣的目的,夏油杰把她拐到這荒郊野外的,不送她個交通工具,她怎么回到文明社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