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這句話,打破了室內死一般的寂靜,同時,也讓其余眾人從怔愣中回過神來,紛紛按下心中的震驚,低下頭,一同喊道
謹遵教主大人命
暮色沉沉,寒星孤月。
昏黃的燈光泛起陣陣漣漪,和著幾人的聲音,越傳越遠。
早些時候,八神緣在聽到花子的妹妹,也就是菊露說的那句話后,雖然心中已經基本相信,但為了保險起見,還是將教中剩余的其他咒術師都“請”了過來。
在經過一系列“核善友好”的交流后,她成功從這些人的口中,得到了有關弟弟的消息。
這么說或許有些不對,她得到的,是有關十八界的消息,至于命,不管是從這些人口中,還是根據菊露的預知,都沒有關于他現身的情報。
可緣沒有辦法再等下去了,只有一個可能性也好,她必須得主動出擊,將十八界重新奪回來。
畢竟,那本來就是她的東西。
可惜的是,這些咒術師也不清楚盤星教主究竟是從什么地方找到十八界的,只
知道因為這件咒具無限接近特級,所以教主大人非常寶貝,時常帶在身邊。
八神緣分別向留守教中的那幾位咒術師,詢問了盤星教主究竟帶了多少人以及物資前往平安京。她方才在紙上寫的,就是簡單計算盤星教主那一伙人,現在行到哪一段路了。
他們攜帶著大量的車馬輜重,為了穩妥起見,必定會選擇一條大道,在一定程度上會減慢行進的速度,還要考慮天氣、匪患、咒靈襲擊等情況,速度可能會更慢一點。
總而言之,在種種因素的考量下,她推斷出,若是明日晌午之前就去追,有極大的可能性,在對方到達京城之前,就能攔截他們。
畢竟若是真的到達平安京了,雖然她也能想辦法混進藤原北家去找十八界,可終究要承擔更大的風險,而且很麻煩。
翌日,盤星教前。
八神緣坐在馬背上,身后跟著的一隊人馬,皆是咒術師。
誠一郎雖然實力不怎么樣,但能做到盤星教的二把手,也有他的過人之處,就比如辦事的效率和速度。這還沒有到晌午呢,已經將出行人員以及需要準備的物品,安排得妥妥當當,非常典型的內務型人才了。
除此之外,他還非常識時務,不過一晚上的時間,就已經把心態調整了過來,對著她一口一個“教主”的,生怕自己被嫌棄。
看他這般識相,再加上盤星教這邊需要一個人穩住普通教眾,緣便將他和花子一起留了下來。
當然,她也順勢留下了一部分詛咒,讓它們聽從花子的指揮,避免她不在的時候,誠一郎做些什么小動作。
雖然一個人追過去的速度要快上許多,但根據盤星教的那些咒術師們所說,原先那位盤星教主所選擇的路并非普通官道,而是另外一條更為隱蔽,速度也更快的路,沒有盤星教內人的指路,一般人很難找到。
帶一個指路的也是帶,帶兩個也是帶,干脆就把除誠一郎以外的所有咒術師都打包帶走,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,避免他們再整什么幺蛾子。
好在盤星教雖然明面上看著只是一個偏遠鄉下的宗教,但背后有望族撐腰,資金充裕,教中所養的馬匹也是膘肥體壯,為他們成功追上對方,更添了一份把握。
花子,教中的事,就拜托你了。
熟練地一勒馬,緣在心中
暗自嘀咕,禪院家的教育模式,該不會就是以每一個小孩都可能會穿越為目標的吧。
從前學這些東西的時候,她還在想著都二十一世紀了,哪個好人家會把寫毛筆字、撫琴、下棋、騎馬這些當做主課來教啊,一般不都是當做興趣班嗎
哪能想到一朝穿越,竟然還全用上了。
該說不愧是御三家之一嘛,深謀遠慮,連穿越的可能性都考慮上了。